她尷尬地“呵呵”笑了兩聲,沒有往下接話。
倒是一旁林夏的鄰居花大娘笑呵呵地開口了“春他娘這話沒錯,夏妮兒現在長得白白凈凈,一看就不像村里的姑娘,是我閨女我也疼她,燒點熱水怎么了就是費點柴火,她們家有水井,又不用操心水。”
“柴火我家不缺。”方英秀臉上帶上了驕傲,“夏夏一回來,天天都去撿柴火,堆了一廚房了。”
“你家夏夏可真懂事,咱們村里今年考出去的磊子,還不如夏夏考的學校好呢,回來之后別說幫著家里干活了,還天天使喚他爹娘。”
“就是就是。”
這群人開始說起了誰家的孩子勤快,誰家的孩子懶,還有因為懶娶不上媳婦的那一家子。
林夏在院子里聽了一會兒就不想聽了,自動屏蔽屋里的聲音,嘴上開始念念有詞背譜子。
其實今天她洗的主要是她和她哥哥的床單被罩,趁著這兩天不下雪天晴曬一曬,再過幾天她哥哥也回來,到時候正好用。
別人洗這些大件,都需要人幫忙擰水,林夏完全不需要,自己就把床單洗好擰好掛上了。
“娘衣服曬上了,我去樹林里撿柴火”
林夏在圍裙上把濕手擦一擦,將剛剛掉下來沒顧得上的碎發別到耳后,和方英秀發了聲招呼,背上簍子,出了門。
她們這邊的路邊河邊喜歡長一種荊條,這種荊條是用來編簍子的主要材料,每年村里會編的都會割很多編各種簍子、筐子去賣。
林夏的哥哥會編,跟著她爹學的,她家的這些現在都是林春以前編的。
他只要回來,看見家里缺了,就會去編。
編多了方英秀就拿著去賣錢。
因為村里不少人會編這個,倒也值不了多少錢,但總歸能掙個幾毛一塊的。
林夏自己拿了一把鐮刀,她也不弄大的樹枝,地上的枯葉早就被人撿沒了。
掉的樹枝也天天有人來撿,所以林夏就找那些又高又粗枝條又多的大楊樹,把一些不必要的或者枯死掉枝條割下來,割滿一背簍就回去。
有些枝條濕的,需要曬曬才能用,有些枝條本來就是干枯的,可以直接燒。
林夏割著,林子里也有很多村里的小孩來撿柴火,看林夏一會兒割了半簍子,十分羨慕她。
“姐姐,你等會兒割完了能不能讓我用用你的鐮刀”
林夏低頭,就看到一個到她腰的小孩,呲溜了一下鼻子,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手上的鐮刀。
“不行哦。”林夏把這棵樹上枝條割下來,從爬的半高的樹上跳下來,搖了搖頭。
小孩這么小,樹枝都得爬樹上才能割,她哪里敢讓他用鐮刀。
割不到樹枝事小,割到她自己就不好了。
“我割下來的樹枝會留一點在地上,你撿吧。這鐮刀太危險了,你太小,不能用。”
小孩原本都低下了頭,特別難過,準備走了,聽到林夏的話,立馬驚喜地抬頭,像看大英雄一樣看著她。
她“嗯嗯”地點頭,生怕林夏反悔。
“跟著我吧。”
也就這一個小孩大膽,其余的見林夏生疏,又長得好看,不像村里的人,都不敢接近。
“你是誰家的孩子”
林夏換棵樹,又蹭蹭蹭幾下爬上去,看得小孩一臉崇拜。
“我爹叫林大炮,我叫林小草。”
“大炮哥家的孩子啊,我在村子里的時候我記得他媳婦,也就是你娘,生下你不到一年,又有了你弟弟,天天挺著肚子抱著你來我家門口轉悠,那時候我還逗過你呢,估計你都忘了。”
林小草聽著林夏這話,一臉懵懂,顯然沒聽明白,林夏看她一眼,笑了出來,還是個小孩呢。
“你叫小草,誰給你起的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