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若是上去了,她和承恩公府一定就不會有安生日子了。
趁著這會兒皇帝立老四的心還不堅定,老三如今還是皇帝最寵信的皇子,在皇帝心中地位較高,有著他獨有的優勢,讓皇帝早些立下老三為太子,把事情定下來才是正經。
只是這事她一個人并不能成,終歸還是要讓承恩公府出力才是。
想到這里,太后對著薛姑姑吩咐道”你派人去請七皇子妃過來慈寧宮一趟,就說我這兒來了些新鮮的果子,勞煩她跑一趟,帶給她外祖和承恩公府上下一起嘗嘗。”
皇子府內,許韻接到了慈寧宮的邀請去太后那里吃果子,便興沖沖地換好了衣裳,準備進宮。
蕭渙這會兒剛好到正院來,聽到了許韻和婢女的對話,不由出聲發問道“你最近和三嫂、慈寧宮那邊走得是不是也太太近了一些”
許韻對著鏡子戴耳飾,不以為然道“太后原本就是我娘家親戚,從小就疼我的,三嫂也是真心喜歡我才同我結交,我為什么不能同他們親近”
蕭渙走上前來,看許韻對自己愛答不理,愈加不悅道“你究竟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他這些年來過得也不容易,從不敢輕易出頭,輕易站隊,不管哪位兄弟都不敢得罪,萬萬不能就這樣毀在了她的手里。
許韻如今已經看透了這個男人,越發不吃他這一套,只管冷笑道“那你又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七皇子府上子嗣單薄,哲妃心中著急,今年年初選秀的時候,便又指了一個頗具才情的侍妾姜氏進來。
姜氏不光通曉琴棋書畫,還生得嫵媚妖嬈,正對他的胃口,蕭攸這幾日都連著歇在那邊,今天一過來就是這樣的一副口氣,許韻對他自然沒好臉色。
“我今天偏偏要去。”眼看著他不許自己入宮,許韻越發犯起了執拗“如今是太后懿旨請我入宮,誰敢讓我不去你也別總對著我這幅樣子,娶了我之后,承恩公府和許家給了你多少便利你自己不中用、不肯上進也就罷了,憑什么還要拉著我和你一道兒窩囊”
蕭渙昨晚陪著新納的侍妾姜氏描眉作畫,睡得有些晚了,這會兒看許韻又開始對著自己撒潑,只覺得頭疼得緊。
他在辯論方面一向不是許韻的對手,只丟下一句“你好自為之”,便又拂袖而去。
蕭攸的的恩師李嵐在外頭放了兩任,且都干得不錯。
皇帝也是看蕭攸的面子,兩任結束后召他回來給了個京官,并又升了一級去了翰林院。
李嵐心中高興,又聽說蕭攸這段時間手上差事都告一段落,正好得閑時候,便請夫妻兩個一道兒過來吃飯。
兩人一同過來李宅的時候,發現陸想容的二哥竟然也經在了。
不過這么一想也就不奇怪了,陸家跟李家原本就是世交,李嵐叫著陸家二哥過來吃飯也是最正常不過。
李嵐指著陸二哥對小夫妻道“我昨兒下衙時候,說了一句今兒要在家里請客,這小子今兒非要跟我來蹭飯,我想著反正請的也是親妹妹親妹夫,便也就讓他過來了。”
陸家二哥如今考取了進士,正在翰林院供職,跟李嵐也算是上下級的關系。
大哥陸玄前兩年也娶親生子,只是陸想容和蕭攸都在褚西,沒能趕回來回來,只讓人送了賀禮以表心意。
后來等他們回京之后,才知道大哥也升職成了四品武將,去了西南駐守,怕是再過一兩年換崗時候才能見到。
雖然陸想容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大哥,但知道兄長仕途順利,沒有受到當初大皇子等人打壓的影響,心中也是高興的。
蕭攸對著恩師和二哥都行了禮,李嵐站著受了,陸家二哥卻起身避過。
陸想容也笑道“自打家中小女兒出生以來,家中實在忙得緊,還沒得空去拜訪先生,也沒得空去看看二哥。”
李嵐道“不妨事,我和你們家都沾了不少四殿下的光,得了好些便利,也算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