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府里的東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只等著安排搬家了。
蕭攸這日相比前幾日回來得更早一些,但也已經是月色朦朧了。
陸想容今晚一點也不覺得困,蕭攸也是一樣,便叫人在院子里一桌酒菜,兩人在月下小酌一番也是不錯。
酒菜一會兒便準備好了,蕭攸坐了下來,對著陸想容問道“衡兒呢薇薇呢這會兒都去就寢了嗎”
陸想容道“衡哥兒累了,已經去歇下了,薇薇這會兒大概也睡了。”
在衡哥兒的認知當中,去宮做皇太孫是一件非常拘束的事情,這幾日他玩得有一些野,大多數都在戶外,這會兒早早就累得去房中歇息了。
而采薇的作息則比較規律,一般過了戌時就乖乖入睡了,絲毫不需要她這個做母親的多操心。
想起一雙兒女后,蕭攸的神情不自覺變得柔和“搬家的事情有成周他們看著,你不用花太多心思去管,當心傷神憂心。昨兒老五給得那兩盆牡丹我不錯,那花養得好,花盆也好看,擺到屋子里倒是極襯你的,等到搬家時候可以一并帶去。”
陸想容問道“這些也都要帶走嗎”
會不會影響不好。
蕭攸道“都是你喜歡的東西,修身養性再好不過了。只要能搬的便都搬過去,搬不過去的以后慢慢再搬吧。”
陸想容記得,這是之前是他給她的愛好,她覺得閑來無事,又不想拂了他的好意,所以就跟著照做了。
只是后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事情竟然當真成了她的愛好,慢慢地走進了她的心里。
陸想容笑著應了聲“好”,只聽蕭攸繼續道嗎“欽天監已經定了咱們搬家的日子,就在這個月的十八。”
陸想容笑道“那敢情好,今兒才初三,咱們還能在家中多待幾日。”
蕭攸挑眉“舍不得”
“是啊。”陸想容坦言道。
他們自從成婚后,只在宮中住了一年的時間,后來便一直都住在這里。
這個府邸陪著他們一路走來,東西都是依著她的喜好規置,滿滿當當都是兩個人的回憶和過往,承載著他們和兩個孩子的諸多回憶。
蕭攸道“沒關系,你若是喜歡,我讓人保留下來,以后若是想回來了,只管過來看看便是。”
“這樣自然是好。”
陸想容笑了起來,果然是當了太子的人,突然感覺有種財大氣粗的感覺,說起話來也十分暢快。
她端著酒杯頑皮地同他一碰,蕭攸看了一眼她手上的酒杯,問道“這是你第一次喝梨花白,感覺有什么不一樣”
陸想容驚訝道“這是梨花白么”
梨花白同桂花釀、青梅酒一類的酒水不同,更是烈性不少,陸想容之前的確沒有喝過。
方才她只顧著同他說話,心思沒在酒菜上,端起酒杯就喝了下去。
難怪喝著口感有些不對。
蕭攸看她臉色越發緋紅,不免再度開口詢問道“怎么樣可是感覺頭暈要不要去里頭休息一會兒。”
陸想容道“是有一些頭暈,但還沒到要去休息的份兒上。”
說話之間,蕭攸把她抱了起來,直接安在了葡萄架下的藤椅當中。
這么騰空被抱了起來,陸想容沒有著力點,越發緊緊摟住他的脖子不放,感受到他氣息越來越近。
她就窩在藤椅當中,同他靜靜對視了好一會兒。
他終于出聲“這會兒在外頭,過會兒再進去好么”
陸想容覺得腦子有些頓頓的,沒想明白什么意思,他的吻就密密匝匝地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