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安從小跟陸想容別苗頭,現在看到了她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更是不爽。
惠安轉頭對母親端淑長公主道”母親且先走著,莫要讓太后等您等久了,我還有話要跟四嫂說。“
端淑長公主也知道女兒自打婚事不成后,心中的氣不順,與其在家里打人罵狗惹人嫌,還不如對著陸想容把氣使出來。
反正四皇子不得皇上和太后喜歡,頂天了也是個郡王,不會有什么前程,也沒什么好怕的。
端淑長公主沉沉地看了兩個年輕女孩一眼,對女兒到“好,我去前頭等你,你們姑嫂兩個也有日子不見了,有什么梯己話盡管說就是了。”
等到母親一走,惠安就帶著居高臨下的口氣對陸想容開口“你也真是薄情,他對你那樣掛念。如今你倒好,看到四皇子好了,撩開手,攀高枝了。”
“你口中的他是誰我并不知曉。”陸想容淡淡道,“可四殿下是我正正當的夫君,我們夫妻一體,榮辱與共,我和他一起,怎么就能說攀高枝了”
惠安被陸想容說得愣住。
陸想容繼續道“再說了,我是郡王妃,按著禮制是二品夫人。我記得,依著大周律例,公主乃是一品,親王所出郡主為二品,郡王所出郡主記三品,郡君從三品,縣主四品,縣君只是從四品”
看著惠安越發憤恨的臉色,陸想容悠悠道“如今我已是二品郡王妃,是你的四嫂,妹妹沒跟我見過禮,卻上來就跟我大呼小叫,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這又是哪里的規矩”
惠安被陸想容氣得不輕,把眉一擰,道“日后我會一直一直等著他,就算是到時我嫁了人,日后他若是失了妻子,我也會和離嫁給他”
陸想容想起前世的惠安也是一樣,因為鐘情蕭渙,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一直不肯嫁人,后來在家中長輩的施壓下終于嫁了人,但也一直說,即便自己人已經成婚了,但心卻在等著他。
弄得夫家和娘家雙雙為難。
惠安上輩子這樣,這輩子經歷了這么多事情,發生了這么多變化,卻依然還是這樣。
陸想容覺得,像惠安這樣的人,估計不論在下去幾輩子都不會有長進的。
陸想容沒有勸她的義務,也懶得跟她掰扯太多“那你好自為之。”
移清殿內,太子正在伏案作畫,王圖快步走了進來,對著太子報道“殿下,晏王來了。”
太子擱下畫筆抬起頭來“快請。”
他今天本來是想要跟太子妃一起看畫的,結果太子妃昨天為了彬兒的學業的事情有些勞神,累著了,現下正在那里躺著。
他自己一個人作畫,孤零零的,總覺得有些不對味兒。
四皇子也算是來得正是時候。
見蕭攸走了進來,太子對著他問道“四弟看孤這畫作得如何”
蕭攸走上前來一看,見是一副春景圖,他在心中稍稍判斷一番,便有了說辭“景色怡人,用筆清潤,這工筆樓臺和方直當中帶著幾分不羈,倒是頗有幾分富貴閑人的味道。”
太子知道四皇子于書畫一事上素來平平,聽他說得這幾句話倒十分在理兒,便對著自家四弟道“幾日不見,倒是越發進益了。”
旁邊的王圖也跟著兩位殿下湊趣兒“太子怕是忘了四殿下新娶得王妃了。”
聽到這里,太子也笑了起來“是了,四弟妹當初曾今跟著岑抒學過畫,算是起來也是個大家。改日請她給彬兒房中畫個屏風可好”
蕭攸道“承蒙太子看重。要是我這么跟容兒說了,她怕是要高興壞了,不會在屋里頭生悶氣憋壞身子了。”
太子也知道,他今天這個時候過來時有事,就順著問道“弟妹怎么了”
蕭攸道“太后賞了東西,她去慈寧宮謝恩,太后聽了孫桓挑唆,好端端的,非要給她臉子瞧。小姑娘臉皮薄,回去后一直在房中生悶氣,也不搭理我。”
正在此時,太子妃身邊大宮女青城有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