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懷空捏住銀針,硬生生地把它捏成了一團,氣得臉上的肌膚都在抖動。
他萬萬沒有想到,溫平說的竟然是真的,楊宗賢還有蒼梧城人人稱贊的德高望重的妙手神醫竟然是這種小人,明明就救不了于陌,卻要裝腔作勢耽誤時間。
懷空再次拔出一把
依舊是一樣的,入了肉的那一部分已經沒有了,銀針能立在那,只是因為被皮膚給夾住了而已。
“好啊”
懷空再次拔出一把。
還是那樣。
“好啊好”
三個好字,說出來,懷空已然一甩衣袖,怒斥一聲,“戎老賊,下次若是讓我再看到你,我就讓你和你所謂的靠山宗永遠消失在蒼梧城”
“我”
老者整個人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本來精神矍鑠的臉上一下子蒼老了十歲。
想開口說話,可已經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了。
溫平這個時候走了過來,說道“一個人可以沒有人性,因為這世界并不完美,可是一個醫生,為了自己的顏面,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置他人生死不顧,那就真不配做一名醫師。”
說罷,溫平從他耳畔離開,冷淡的沖著云廖使了個顏色,說道“把他丟出去。”
當云廖提著戎老出了廂房后,懷空整個人像是癲狂了一樣用手把于陌身上的銀針全都給掃了下來。腦海中隱隱地回想起了于陌一直囑咐他的那句話。
“如果我沒有時間了,動手殺了我”
懷空近乎絕望地仰天長嘆一聲喃喃自語,“難道我真的要殺我的朋友”
手刃敵人,手起刀落而已,不會憐惜,更加不會在意他死后有沒有墳墓。
可親手殺死自己的生死之交,這種痛苦,這種不忍,就像東湖的水,像是沒有盡頭一樣。
楊宗賢上前拍了拍懷空的肩膀,而后說道“懷兄,節哀吧,或者這就是于兄最終的歸宿。”
“楊兄,阿龍,你們關上門出去,這種痛苦就讓我一人承受吧。”
懷空已經準備好了親自動手殺了于陌,這種事情總得有人來做,不是別人就是他。
“妖廚前輩,我能救他。”
一句話石破天驚一般落地,驚地楊宗賢立刻扭過頭來,然后竟然失措地抓住了溫平,兩只手捏在溫平的臂膀上,目光中帶著一份驚喜直視著他。
“溫宗主,你說什么”
“我說其實我有辦法救這位榻上的前輩,不過你如果再繼續抓著我”
楊宗賢連忙放手,笑得很天真地趕緊重溫平道歉,開心的模樣就像楊樂樂剛剛突破煉體六重時一樣,完全不想一個商場縱橫的梟雄。
“當真”
溫平還沒走兩步呢,懷空又來問了一遍。
“別的東西我可能不行,但是這妖性妖毒的事情我很在行。”說罷,溫平走到了床前,從懷中掏出今日的最后一根生命雪茄,然后用火折子點燃。
溫平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把它憋在口腔之中,把臉往于陌的臉上的湊了過去,慢慢地把煙吐了出來。
青煙如同清晨的薄霧一樣,蓋住了于陌的整張臉,游走間漸漸地消散在了屋中。
緊跟著,溫平再次反反復復地來回吐了十幾口,每一次于陌都會吸入一些進入鼻腔之中,雖然不多,但是十幾次下來,累積的也不少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