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辰學院。
一場大戰下來,主殿外的廣場已經不復存在,其巨大的動靜也吸引了一直置身事外的外院人。不過,因為內外有別,他們無法進來一看究竟,只得都圍在前往內院的山口處,極目遠眺。
另外,楊希彼戰死的這個消息傳至花澤雨耳中時,花澤雨本來就很憔悴的臉顯得更加蒼白了,被人丟下曲境時,一直高喊著悔矣,晚矣悔矣,晚矣
至于悔什么,誰都了然于胸。
對此,他們只能說一句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那些本跟著花澤雨的人,此刻個個坐立不安,都知道難逃一劫。
姬良平要給溫平交代,必懲治他們。
因為沒有他們推波助瀾,詩華怎么會被破跳入曲境自殺
至于是懲罰。
還是殺
這都是后話。
再說溫平,在解決完楊希彼后,讓人將其藏戒一取,他的目光首先看向的人則是那唯一活下來的龍神門男人半步鎮岳的瘦高男人。
溫平很清楚,既然選擇毀滅龍神門。
任重道遠
龍神門,鐵山閣,都是四星勢力,可實力差的不是一星兩點。當初鐵山閣,他三炮毀了其宗門駐地,可他沒這么傻,認為這就是毀了一個宗門。
宗門駐地毀了,再造便是了。
想要徹底毀滅一個宗門,必然得斷它雙手雙腳,或者惹個妖王,讓它來一場獸潮直接將有一個宗門一夜推平,就像當初蒼梧城的靠山宗一般。
可懸色湖,一個擁有四星巨頭勢力的湖泊,哪會有什么妖王會發動獸潮
這就跟再強的人,再勇敢的人,他也不敢去妖族占領的領地是一個道理。
就在溫平看向那龍神門的人時,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呢,那人一個響頭磕在地上,就聽他發出焦急的聲音,那聲音中還夾雜著明顯恐懼以及求生欲。
“溫宗主溫宗主我陳山愿意歸順不朽宗,余生數百年,為不朽宗當牛做馬,任勞任怨,死而后已,絕對不會有異心,但求宗主饒命”
溫平走至他身前,露了個略有深意的笑容,而后對正朝著走來的龍柯說道“趙客卿,你將他脈門封住,然后丟到飛舟上去,我們準備離開這。”
龍柯淡然應聲,“一個膽都破了的人,空有半步鎮岳境界又有什么用。”
當然,說歸說,她還是動手了。
右手猛地伸出,如同鷹爪一樣扣住那陳山的左手手腕;左手則猛地抓住其肩膀,也不顧對方痛得直冒直喊,依舊自顧自地繼續用力,最后只聽得砰砰兩聲。
那是陳山脈門被龍柯強行逼開的聲音
還沒等脈氣開始擴散呢,楊希彼忽然同時開三個金色脈門,一股渾厚的氣勢頓時裹住陳山,也就在這個時候,陳山的兩個脈門開始彎曲。
像是被門夾著。
又像是兩只手在捏他們。
三個呼吸之后,兩個脈門像是玻璃破碎了一般,灑下一片藍色的光輝后消失不見。
陳山跟著撲通倒地,整個人像是被抽干了精力一樣,不過此時他臉上卻沒了方才的恐懼因為他知道,既然對方愿意封他脈門,就是留他有用。
有用,就能活著。
沒用,那才會死。
“封你脈門,又不是砍你雙腳,不會站起來嗎”龍柯冷眉一挑,一腳直接踢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