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衫青年笑了笑,慢慢的走到火邊,看著狼肉吞了吞口水。
陳揚暗自打量這對方,感覺不到絲毫敵意,相反卻感到了一股正氣。
“請!”
“好,小兄弟請我吃肉,我便請你吃酒!”
藍衫青年說完便將酒葫蘆遞給陳揚,毫不客氣的拿起一個狼腿啃起來。
陳揚見此人如此豪爽,不由好感又增,不假思索的也拿起酒葫蘆喝起來。
那藍衫青年微微笑道:“你不怕酒里有毒?”
“我相信自己的直覺,兄臺不是那種人!”
“好!好兄弟!”
藍衫青年自陳揚手中結果酒葫蘆也喝了幾口,接著哈哈大笑。
笑了片刻,藍衫青年突然站起來,臉色一變。
陳揚大吃一驚,真氣集聚,如臨大敵。
“想不到敢深入到云中!”
藍衫青年向著前方走了數丈遠,冷冷的著遠處樹林,只是那里一片漆黑,并無什么異常。
不過很快那片漆黑中走出了三個女子,面容蒼白,背后生翼。
中間一個年齡偏大的女子冷哼道:“徐元直,交出小公主!”
陳揚一聽,更是驚訝。
想不到這藍衫青年竟然是鼎鼎大名的徐庶徐元直!
“這個么?你們搞錯了,一枚龍蛋罷了。”
徐元直冷笑一聲,也不見他如何動作,手中瞬間多了個足球大小的白蛋。
只見那白蛋微微顫抖,似是有孵化的跡象。
三個女子大驚,同時出手。
“來得好!”
只見徐元直左手一揮,一副畫卷同時展開。
那三個女子來不及反應,便被畫卷吸了進去。
徐元直神情凝重的盤膝坐下,左手不斷輸入真氣進入畫卷之中。
只是這真氣卻不是武者修煉的白色真氣,竟然是藍色的。
難道這便是文氣?
漢書記載武者修白色真氣,文人修藍色文氣。
再看那畫卷,陳揚更是驚訝。
畫卷展現的是一片荒涼、飛鳥遠遁、行人絕跡的江邊雪景。
荒寒寂寞,畫卷盡是凜冽逼人的寒氣。
那三個女子也盤膝而坐,三人圍成一個圈,抵擋畫卷中的寒氣。
陳揚再走近少許,便能感覺到畫卷散發出的寒氣。
卻在這時,畫卷中三個女子突然睜開雙眼,發出三道劍氣透了出來,直奔徐元直胸前。
徐元直舞動右手,與那三道劍氣相抗。
開始還能壓制,漸漸的徐元直便力不從心。
無論是左手畫卷,還是右手相抗都顯現出敗象。
“疾!”
徐元直噴出一口鮮血,大喝一聲。
那左手畫卷如同有生命一般瞬間放大數倍,接著畫卷內那大江也起變化。
江中出現一葉扁舟,扁舟之上有一蓑衣老人垂釣。
那老人睜開雙眼,看著岸上三個女子微微一笑。
“水鏡先生!”
三個女子中有人發出一聲驚呼,攻擊徐元直的三道劍氣頓時消散。
“那是幻影,不必驚慌!”
年齡偏大的女子冷哼一聲,率先發出一道劍氣攻擊蓑衣老人。
蓑衣老人面帶笑容,釣鉤一揮,直至三個女子。
一瞬間,釣鉤與三個女子發出的劍氣斗了起來。
外面徐元直此時變成了雙手抓住畫卷,藍色文氣不斷輸入。
只是畫卷中三個女子又開始漸漸占了上風,蓑衣老人的釣鉤守多攻少。
一旁的陳揚何曾見過如此拼殺,頓時大開眼界。
原來這就是文道!
不過這畫卷卻頗為眼熟,若不算被攝入畫卷的三個女子,還真像柳宗元的【江雪】。
在漫天大雪里,有一條孤單的小船,船上有位漁翁,身披蓑衣,獨自在大雪紛飛的江面上垂釣。
這畫卷為何會與唐代柳宗元的【江雪】如此相似!
柳宗元寫【江雪】是要表達在政治改革失敗后雖處境孤獨,但頑強不屈、凜然無畏、傲岸清高的精神面貌。
難道徐元直也經歷了政治改革?
陳揚搖搖頭,三國歷史已經亂套,哪里想得到。
不過【江雪】這首詩卻是因為這副畫卷想到了,不由念了出來。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詩成驚風雪,風雪頓時大作,全部化作一道道藍色文氣進入了那副畫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