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個消息,鶴羽君當即吐了血,他大病一場。
忠心耿耿的屬下守在他的病榻邊,數日后,便聽到床上的人聲音沙啞地開口道,“殺”
總感覺主上哪里變了好像更、更危險了。
鶴羽君最后幾十年陷入了瘋狂的報復當中,他精神狀態不太好,有時的攻擊不分青紅皂白,甚至都不分對面是誰。
他前一瞬還在笑,后一瞬便猙獰地說,“世家、仙盟、玄云島本君要殺了所有人,給我的師兄,我的徒兒,我的阿芙陪葬”
屬下們面面相覷,他們都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我前世受刺激太大,似乎變蠢了許多。”鶴羽君搖了搖扇子,他說,“我死之前才回過味來,我似乎被人當槍使了。”
他抬頭看向虞松澤,笑道,“幸好還能重來一世,不幸中的萬幸。”
他一己之力將本來還能茍延殘喘的五界毀滅的進程加快數倍。
一直到最后一刻,鶴羽君看著天下大亂,看著虞念清以身祭天,他混沌了數年的大腦終于慢慢清醒了。
虞松澤低聲道,“那您讓謝君辭帶走我妹妹”
“你妹妹氣運加身,我從來沒見過命這樣硬的天之驕子,要知道祭天也不是誰都能祭的。”鶴羽君說,“我想她這樣硬的福氣之命,萬一真的給你師伯帶些好運呢沒想到還真的轉命了。真是不錯。”
虞松澤一點都笑不出來。
聽完他和齊厭殊的過去,就好像聽了一個漫長的恐怖故事,將他壓得有些喘不過氣。
且不說他確實是他前世的師父,虞松澤自己其實都有感觸。
“您說齊厭殊是師伯也沒錯。”虞松澤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自然是我師伯。”
鶴羽君下意識說完,才后知后覺歉意道,“我嘴快了,你不要介意。”
哪怕鶴羽君是省略著講述的,許多地方都一筆帶過,可虞松澤還是能聽出里面的慘烈。
“作數。”虞松澤認真地說,“您難過的時候,我心里也難過。我想我前世一定是很敬重在意您的。”
鶴羽君怔怔地看了他半響,過了許久才回過神來,笑道,“你這孩子,去了一趟修仙界,怎么這么會說話了”
鶴羽君一怔,虞松澤的意思透著他似乎認同自己前世是他徒弟的身份,這出乎他的意外。
他無奈道,“什么一日為師,都前世的事情了,早就不作數了。”
他伸手揉了揉虞松澤的頭頂,虞松澤還想說什么,鶴羽君轉移話題道,“聽我說了這么多,你是不是累了,來,吃點糕點。”
虞松澤看著男人,他懷疑地說,“您是不是害羞了”
鶴羽君
完了,竟然被毛頭小子看透了,他這兩世為人的老臉算是沒處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