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好像一直在沉睡,需要她喚醒,才勉強有一絲清明。
白澤聲音微啞,但語調仍然溫和地說,“在畫卷里的時候,我已經解開了他們所感受到的禁錮,只是憶起前世仍然為逆天而行,須要有足夠的執念才能喚起記憶,并非所有人都能如此。”
清清將話轉述給師父們之后,她握著玉佩,一邊往外走,一邊低聲問,“你還好嗎感覺你有些虛弱。”
“無妨,我睡一陣子就好。”白澤溫聲道,“還有時間”
它的聲音漸漸遠去,玉佩安靜了。
虞念清憂心忡忡地回到房間,便看到楚執御坐在一邊吃水果。
少年看起來無憂無慮,他對自己的母親沒有記憶,母子間也沒有感情,他最在意的人似乎只有她。
“清清,怎么了”楚執御看到她站在門邊,疑惑道。
清清嘆了口氣,年僅十歲的她第一次有了些長大的感覺。
白澤正在越來越虛弱,或許每一任神獸血脈都是如此交替的。既然它不希望他平增這些煩惱,那便由她來承擔吧。
清清伸手拍了拍少年的頭頂,在少年不明所以的目光中,她下定了決心。
她已經是十歲的大孩子了,御御傻乎乎的,她要保護他。
兩日后,飛舟重回修仙界。
宋遠山、沈云疏師徒暫且和滄瑯宗告別,佛子和虞松澤還有小踏雪要一起隨他們返回長鴻劍宗。
宗主無故離開這么久,宋遠山確實要回去主持大局,順便開始下一步驟的準備。
清清是有點不舍哥哥和踏雪的,但是師父們都保證他們很快會再見到面。
回到滄瑯宗后,念清好好地休息了幾天,連帶著楚執御也能逃過好幾堂功課,他也開心極了。
自從清清能接受狼形的少年后,二人一起玩的東西就更多了。這些年雖然有秦燼和蘇卿容陪他玩,可是楚執御果然還是和清清一起更高興。
另一邊,師父師兄們回來之后便開始聚在一起不停地聊天,看起來和之前差不多,但清清知道,有什么事情變了。
兩個孩子坐在高高的樹杈上,清清看著涼亭里的師父師兄,她說,“御御,我們好像有敵人了。”
“嗯。”楚執御道,“一定是那些綁架我的人。”
清清在樹枝上晃著腿,她認真地說,“我要好好修煉,早點突破金丹期。”
楚執御似乎也想開口,可是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有些委屈巴巴地蹙起眉毛。
“我也想修煉,可是我不能。”他沮喪道。
清清伸出手指推向楚執御的頭,她恨鐵不成鋼地說,“御御,你忘記你自己是什么了”
“狼。”少年糊里糊涂。
看到小姑娘一言難盡的表情,他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來,自己似乎是白澤還是什么東西。
沒聽過的物種。
“你是白澤呀,你是神獸,神獸在書里都是生來強大的,哪有神獸修煉的”清清說,“只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人生中的劫,對修士而言是修煉進取的艱難險阻,對于你嘛或許便是如何得到白澤力量的認可吧。”
少年懵懵懂懂,看起來還是沒懂的樣子。
其實念清也不太懂,但是她有一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