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只是簡短地談論了幾句,其實他們心中都有許多疑惑想要解決,奈何如今時機不好。頭頂的天雷濃度越來越高,饒是他們幾人,也有點吃不消。
要知道金丹期以上的修士升境渡雷劫都要提前準備好結界和各種法寶,如今他們幾人只能用自己的法力強撐,而天雷的強度似乎已經到達渡劫期或者大乘期的水準,若是這樣下去,恐怕真的要出事。
宋遠山遠程聯絡仙盟和長鴻劍宗,指揮其他修士立刻停下所有的事情去躲避天雷,另一邊,三人都在沉思。
“這仗要怎么打”齊厭殊蹙眉道,“就算我們幾個有通天的本領,可對付天道”
說出來都感覺有點荒誕。
敵人是天道,說出來都有一種窒息感。這要怎么打
就在這時,謝清韻沉聲道,“我去試試。”
宋遠山剛放下玉牌便聽到這句話,他和齊厭殊、鶴羽君都不由得一起看向佛子。
“你別開玩笑。”齊厭殊蹙眉道,“會有辦法的,我們再想想。”
三人都已經千歲,才兩百歲的謝清韻怎么看都是他們的晚輩。就算他有身為佛子的能力,能與三位尊者并肩作戰。可齊厭殊和宋遠山都是保護欲很強的人,他們都還沒死呢,怎么可能讓謝清韻去犯險
謝清韻搖了搖頭,“我并非在逞強。我身負有天理之力,若傳說屬實,鴻摩天尊去世后力量化為了天道的一部分,那或許我的天理之力與天道有同源關系,或許能夠扼制它一二。”
他聲音溫和,“不論成敗與否,都值得一試。”
“不行我們再想一想,切勿如此魯莽。”宋遠山蹙眉道。
如今的局勢遠沒有謝清韻說的那么輕松,他們頭頂以四人之力凝結的屏障,謝清韻合體期修為,比渡劫期低一境界,雖然也是大尊者的實力,可是差一個境界,都是天差地別。
謝清韻能否扛得住比他修為更高的天雷,都要打個問號。
他說值得一試,卻是將自己的性命作為賭注。
四人談話間,頭頂的天雷愈發猛烈,哪怕以屏障避身,天雷落下的時候,仍然讓人背部發麻。
若是一直躲藏下去,真要出事了
謝清韻神情凌冽,他抬起頭,不顧他人阻攔,他的身影瞬間離開屏障,迎著天雷飛去。
他手中出現金剛鈴杵,鏤空細杵敲擊銅鈴,天理之力順著清脆的鈴聲向著整座玄云島撲去。
佛鈴清脆,天雷轟鳴。
三人抬著頭,就見以佛子為中心,天雷在半空中仿佛被無形的墻壁堵住,不甘地散去。
竟然真的有用
像是吸取了教訓,天雷不再像是之前那樣密集的落下,而是不斷蓄力,將整座島化為一擊,擊向佛子。
齊厭殊、宋遠山、鶴羽君立刻向著天空飛去,三人合伙一起幫助謝清韻抵抗。
看似有些成效,可是佛子的臉卻越來越沉。
他們聽到青年平靜地說,“還不夠。若是要一口氣扼制天雷,需要更強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