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只有師父師兄們的吃醋寫在臉上,所以她光花功夫去哄他們,卻忘記一直跟著她玩,做什么都隨她,這樣好脾氣的楚執御也會覺得自己被冷落,也會難受。
“對不起嘛。”念清傾過身體,她輕輕搖著少年的手臂,可憐兮兮地說,“我見到哥哥太高興了,所以沒有來得及和你說話。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呀,不要難過,也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原諒我好不好”
她又說,“而且我也從來沒有討厭過你。雖然我以前真的有點害怕狼,但即使這樣,我們也還是成為了好朋友,這就是因為你很重要,重要到我可以克服恐懼,也要天天和你一起呀。”
楚執御怔怔地抬起眼,看著拽著自己袖子的小姑娘,他原本一直難過的事情,竟然因為她說了這兩段話,便漸漸松解了。
他過去不明白清清為什么害怕狼,可也看到過最開始她看向自己,和自己說話的時候,似乎都要先跨過心里的障礙。
少年分不清她的恐懼,最后只能難過地想,她討厭自己另外的樣子,久而久之便習慣性地將另一面藏起來,不被她看見。
他本是什么都不懂的狼少年,卻因為她的不喜歡,而慢慢有點自卑。
這件事兩個孩子之間也從來沒有說過,沒想到今日竟然有機會說開。
忽然知道清清沒有討厭自己,甚至是能跨越本來的恐懼也要和自己成為最好的朋友,楚執御心中剛剛成團的心結,驟地打開了。
“真的嗎”他小聲問。
念清認真地點頭。
楚執御看看念清,又看看虞松澤,他的眸子又亮起了光,整個人終于又活躍起來。
虞松澤看著兩個孩子之間認真又稚氣的樣子,他忍不住覺得他們可愛又有點想笑。
他摸著兩邊的頭頂,笑道,“說開了就好了,來,吃點東西慶祝一下。”
短短一個時辰,少年對虞松澤的態度便有了大轉變,一點都看不出他最開始有點抵觸他的樣子了。
楚執御對清清有一種最好的朋友之間的獨占欲,他起初以為她有了一個比他更要好的伙伴,所以才有點吃味。
可是相處下來之后,虞松澤被少年劃分到了師兄們的陣營。而且甚至對他的印象比對師兄們的印象還要好一些對比的主要是秦燼和蘇卿容。
秦燼雖然帶著他玩,但有時候總是妄想教他一些本領,教不會就無能狂怒,兇巴巴的。
蘇卿容雖然每天都給他做肉吃,可是青年有時候無聊了經常逗小孩,拿他惡作劇。
而謝君辭,他一直帶的是念清,沒怎么帶過楚執御,所以少年對他的風評還算不錯。
這樣對比下來,虞松澤就顯得與眾不同。他是真的溫柔,而且還給少年好吃的,還開解他,安慰他。
就這樣,在青年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他已經被楚執御迅速地劃分到了好人的一邊。
他們獨自相處了很久,另一邊便談了很久。
一直快到下午,虞松澤的玉牌才響了起來,是宋遠山。
“阿澤,你們回來吧,我們已經聊完了。”
等到三人回到主殿,清清就敏銳地察覺到師父師兄四人的臉色都極其不好,渾身散發著不爽的氣息,而旁邊的佛子與宋遠山則是有些無奈。
看到他們回來,齊厭殊冷聲道,“今日聊這些就夠了,宋宗主早些回去休息,有事明日再談吧。”
宋遠山并無異議。他和沈云疏走出主殿,正巧從小姑娘身邊過去。
出于禮貌,清清說,“宋宗主明天見。”
“明天見。”宋遠山笑了笑。
打完這個招呼,清清就覺得師父師兄們身上的氣息更加不爽。
她抬起頭,有點疑惑地問,“師父,你們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