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徐文清說的一席話,阮嬌心情頓時豁然開朗。
對啊,她說那些話本來也不是為了得到這個人的感激,哪怕換一個人,她也同樣會這么說的。
“你說的對,我沒必要因為她不高興。至于周翠翠算計了她姑姑的事,我想她也只能算計這一回了,下一次這招肯定就不好使了。”阮嬌認真想了想,決定不再摻和這件事,周大姐給不給周翠翠換工作都與她無關,畢竟她倆是有血緣關系的親戚,自己一個外人無憑無據的,周大姐也未必會相信,反而有挑撥的嫌疑。
但她相信日久見人心,周翠翠繼續這樣待人不真誠,別人又怎么可能會一直對她好呢
“哎呀,徐同志,剛才忘記謝謝你了今天多虧有你在,要不然我自己一個人面對肯定慌的不得了。”
不過話說回來,阮嬌見徐文清長得如謙謙君子,又是廠里的技術員,應該更擅長工科和理科,原以為他會是那種智商高、情商低的學霸,沒想到他看問題這么通透,倒是讓她對他的觀感更好了。
要不是有他在,她恐怕沒那么快冷靜下來,也或許被人算計了之后還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迷迷糊糊搞不清楚狀況。
徐文清笑了笑,說道:“不用謝,即使沒有我,我相信你也能夠應對得很好的。”一開始可能確實有被嚇到,但后面完全看不出來她受到了什么影響,他看她自己一個人說的挺起勁的。
徐文清其實不喜歡多管閑事,更沒有給陌生人解答疑惑的愛好。
只是以前在廠里工作時經常來廠辦圖書館,原來的管理員遲到早退都是常事,他雖然并不在意這種事,但也更為欣賞那些做事認真負責的人。
這個新來的圖書館管理員倒是比以前的那個好很多。
而且,看她昨天擺在桌子上的畫本和字帖
“對了,阮同志,昨天你說對我的名字早有耳聞,還沒問你是在什么地方知道的”他已經好幾年沒回紅星機械廠,現在還記得他的人應該不多,趙淮南應該算一個,但徐文清可以肯定不是他說的,要真是他說的,這位女同志恐怕不會對他有什么好印象吧。
“是在借閱記錄本上看到的。”
“光含煙色遠,影透水文清。”阮嬌眉眼彎了彎,笑道:“是個很好的名字呢。”
徐文清一雙清凌凌的眸子中波動明顯了幾分,詫異道:“你知道這首詩”
他的名字的出處不是什么有名的詩,知道的人并不多。
起碼這些年,除了他的家人,身邊沒有一個人知道。
阮嬌眼里閃著亮晶晶的光,說道:“以前偶然間讀到過這首詩,所以記了下來。”
以前練習毛筆字的時候經常會拿古詩詞練習,這首詩也是其中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