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露出吃了蒼蠅般的表情“哈”
“我們之前收到過邀請函,作為天權株式會社的合作者之一,被榮幸邀請參與他們群玉閣升空儀式的晚宴呢。”
森鷗外笑瞇瞇地打開抽屜,拿出一份邀請函,遞給太宰治。
“中也君的那份我已經給他了,就麻煩太宰君和中也君走一遭了。時間好像是定在下個月初吧如果能探聽點什么東西回來就更好了,我很期待哦。”
太宰治盯著那張黑底燙金封皮的邀請函,如同看見什么洪水猛獸般,后退了三步。
“我才不要為什么我要和蛞蝓一起行動啊”
“哎呀,因為年輕一輩的下屬里,我最信賴的就是你們兩個了啊。中也君先前就和天權會社有交情,凝光小姐對他更容易卸下心防,但他打探情報的能力不如太宰君,所以要靠太宰君來彌補他的不足嘛。”
森鷗外給的理由可太充分了,末了,他還添增一句“這是首領的命令,太宰君”,成功堵住了太宰治的嘴。
太宰治“”
他黑著臉,拿過邀請函便離開了。
群玉閣的基礎建設,早在半年之前便開始動工,如今之所以遲遲沒能竣工,不過是缺了三樣核心材料而已。
現在動力裝置找回來了,浮空沒問題,千奇核心的替代品冥冥也找到了,就只剩下“仙家符箓”這一樣材料。
為了讓群玉閣具備強大的防守反擊能力,成為當之無愧的移動堡壘,仙家符箓無可或缺。
最終,凝光是通過咒術界的渠道,買到了相應的符文陣法。
咒術界的人非常的古板且難纏,凝光帶著兩個秘書,談了長達半個月都遲遲沒能定下合同,期間還起了小小的磨擦。
與她交易的是來自咒術界名門家族的人,姓“禪院”。
對方極為看不起非術師,凝光帶著自己的秘書,前往指定地點商談時,一上來就被他高高在上地指責了一通。
“太慢了,這就是你們的誠意嗎”姓禪院的男人就差沒拿鼻孔看人,滿臉寫著不耐,“一點守時觀念都沒有,還穿得如此隨意暴露,寡廉鮮恥,不知禮節”
“果然你這種暴發戶的女人都是滿身銅臭味、沒有半點涵養的東西若是放在我的家族,你這種女人起碼要跪上三天三夜的祠堂,把家規抄一百遍才行。”
他掃了一眼凝光身后的兩人,眉頭皺得更深了。
他尤其嫌惡地盯著伏黑甚爾,顯然是認出了這張臉孔“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非術師的垃圾也只配與非術師為伍,哼。”
啥都沒說就被噴了個狗血淋頭沒有涵養寡廉鮮恥暴發戶凝光“”
靜默片刻后,凝光緩緩揚起了嘴角,慢悠悠地放下茶盞,雙手交握于腹前。
“事不宜遲,我們先來談談價錢吧,禪院先生。”凝光慢條斯理地說道,“希望你的貨物不會像你的人一樣糟糕,否則我會很失望的,因為它一文不值。”
她整個人氣勢一變,不過是淡淡地瞥了眼對面的男人,他便陡然噤聲。
而跟在凝光的后方,眉頭皺得能夾死一只蒼蠅的伏黑甚爾,也不由得舒展開來,眼底染上了幸災樂禍的笑意。
熟悉凝光的人都知道,她這是動怒了。
而凝光發火的方式
希望談判過后,還能給對面剩下一條底褲吧。
伏黑甚爾樂得看禪院的人倒霉,他頭一次對雙方商談燃起了興趣,親眼見證了禪院的臉色是如何由趾高氣昂變為青灰慘白,他的色厲內荏被一下子揭穿,凝光一語道破了他極度缺錢的窘境,否則不會輕易售賣家族的符文。
把他偽裝起來的傲慢戳破后,凝光開始在他的命脈上反復拿捏。
“禪院先生也知道,現在是你著急用錢,而我不著急買符文。你的東西,對我而言并非是獨一無二的。”言外之意就是,現在是你有求于我,注意一下你的言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