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明白,為什么原本從來都抓不住他們的涼州軍,現在個個都像是開了天眼一般,怎么也躲不過去。
稍微潛行一點,一抬頭就會看見大刀向自己砍過來。
涼州大營中的氣氛則是完全相反。
那一晚被血色染上的沉重,一點點被勝利洗去,取而代之的是銳不可當,節節攀升的士氣。
當那天晚上,身穿黑色夜行衣的匈奴,大部分被直接抓到,另外一部分也全部落入機關陷阱之后,這樣的士氣到達了一個。
在演武場訓練的時候,眾人齊齊呼號的聲音,震天徹地。
在準備出發去外面執行任務的時候,那一身的意氣風發,斗志昂揚。
在結束訓練后,每天都會有人自發地討論,匈奴是如何自己撞到他們手上的。
城靜楓發現,軍師二字也開始在軍營中不斷的流傳,被提及的頻率,比魏定都要高多了。
在這樣和往年相比巨大的變化之下,在這樣絕對的優勢面前,沒有人再提及她女子的身份,取而代之的是發自內心的憧憬。
她日子過得是很滋潤,半個月左右的時間,她就完全的鞏固了自己在軍中的地位,也建立起了不弱于任何一個將領的威信。
在遠處的一座富麗堂皇的營帳中,一個頭上戴有黑色卷綢,指腕上帶著佛頭玉色的扳指的男人,正靠坐在鋪了獸皮的黃花梨虎頭交椅上。
下面有人正顫顫巍巍地跪在地上稟報。
摩挲著手上的玉扳指,眼眸中透著兇狠,那一道從左眼眼尾一直延伸到嘴角的疤痕本就猙獰,更是隨著他的笑容移動被拉扯,看起來兇戾無比。
下面跪著的人匯報完,本想看看他的表情,結果看到這一幕,整個人直接嚇得一哆嗦,低頭不敢再往上看。
只聽見耳邊傳來一道微不可聞的聲音“魏嚴的兒子”
隨之而來是一陣低聲輕笑。
還沒等他緩一口氣,脖子一痛,眼前好似有血光飛濺,整個人就失去了意識。
站在黃花梨虎頭交椅旁邊守候的人,收回自己的刀,然后抱拳說道“這赫連寨舊部戰力如此不堪,簡直丟臉,屬下請纓,定給涼州軍一個教訓”
呼延拓踩在溫熱的血泊中往外走,留下一串血紅腳印“我自有安排。”
他走到一個營帳中,里面的人遞給他一只不起眼的信鴿。
信鴿很快到了天上,直直地往涼州城的方向飛去。
涼州大營中,無人注意到這一只就像是普通鳥兒一樣的信鴿。
他們全都被軍師腳下的新玩意吸引了。
就像是初學騎馬時的那種興奮一樣,興致勃勃地討論,眼中都是好奇與渴望。
“那是什么東西”
“我就看見軍師一溜煙就過去了,速度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