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定看她急匆匆地抓著帳邊上的滑板就往外沖,連忙跟上。
城靜楓之前通過那種獨特的天空視角看涼州大營的時候,就見將其中的布局都摸了清楚,后來玩滑板,或者四處湊熱鬧的時候,也經過好幾次醫帳。
所以她現在都不帶猶豫的,直接往那個方向滑過去。
一路上,周邊的景色飛速后退。
她腦海中浮現的是石海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給她遞面餅的畫面。
浮現出他們保護她去外面個個城池那幾天相處的畫面,從百姓的包圍圈中沖出來的狼狽,看見大家感激他們時挺直的腰桿。
最后定格在那些亂箭射來,大家重重把她保護在中間,即使拼著自己受傷,也要阻攔射向她的箭。
她越滑越快,很快就到了醫帳。
一進去,就見穿了軍醫衣裳的人抬頭,說道“軍師是來看幾名親衛的吧,他們在那邊那幾個床。”
城靜楓走過去,將帳簾撩起,就看見前些天還個頂個精神,站在她面前保護她的那幾個高大威武的漢子,現在全都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一個個臉色蒼白,嘴唇泛著青色,即使是睡著,臉上也帶著痛苦的表情。
有個人手臂上還纏著厚厚的白布條,上面全被鮮血染紅了。
她走進去,伸手摸了一下這人的額頭,燙得嚇人。
趕緊走到另一側,摸另外一個人的額頭,也是同樣的燙手。
湊近了就能聞到不小的血腥味。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當初就兩個人受了嚴重一點的傷,就算是那個時候,也不過就是這種程度的血腥味了。
怎么修養了這么多天,還是這樣的濃烈
越治療越嚴重
城靜楓感覺不對,找到血腥味最重的那人,掀開了蓋在他身上的薄被。
映入眼簾的也是被厚厚的白布包裹起來的小腿,上面大片的血液,比剛剛那個手臂上的白布還要多,甚至還泛著一點烏黑。
看了看這兩人的臉,回憶起當天他們的站位。
她根本不記得這兩個人手上腿上還分別受了這么嚴重的傷。
她大步流星的走出帳外,到剛剛那個軍醫面前,帶著點氣惱地質問道“他們這是怎么了當時明明沒有這么嚴重的”
“還有那手上和腿上的血是怎么回事,當時肯定沒有這么嚴重的傷,我絕對不會記錯的。”
那軍醫聲音低沉“這手上和腿上的傷口,都是我派人剮去了他們原本傷口上的一塊肉,看看這樣還有沒有一絲希望。”
城靜楓愣住了,呢喃道“剮去了他們原本傷口上的肉”
看這一個個高燒不省人事,她心里有了一個猜測。
“那箭上有毒”
軍醫也擔憂的看了一眼里面,“不僅僅是毒,他們還在那箭簇上抹了金汁”
并不僅僅是毒,居然還有別的
城靜楓想起呼延拓的性子,輕聲問道“這金汁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