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保護的人,為了錢權欲,毫不猶豫犧牲了他至親之人。
他這些年來堅守的,保護的,到底是什么
城靜楓看著他額頭上冒出的冷汗,還有蒼白的面色。
不知怎么安慰,將手放在了他死死地扣在桌面的手上。
入手一片冰涼,反而是她的手很是溫暖。
和上一次碰到的時候,完全相反。
魏定只感覺一股暖意從手背上傳來,看到城靜楓關切的眼神,手上的力道微微松了一點,勉強支撐住自己的身體。
城靜楓感受他手不再緊緊地扣在桌面上,正準備將手拿回來,就感受到下面的手又緊繃了起來。
干脆直接用力握住。
若不是魏定,若不是他的信任,她現在也不知會怎么樣。總歸不會像現在這樣,能毫無顧忌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若是遇上善于偽裝的奸險小人,被窺視自己展現出來的賺錢門路,沒有武力值可能也根本保護不了自己,說不定早就和魏定的父親兄長一個下場了。
“別多想,等查清楚真相,一定讓當年的罪魁禍首,和呼延拓一個下場。”
魏定感受著從手上轉來的溫暖和力度,頭一次升起想要緊緊反握住的想法。
緊緊的閉上眼。
等再次睜開的時候,原本如驚濤駭浪般的情緒,變成了滾滾前行的江水。
城靜楓看著他冷靜下來。
開始說起自己之前的發現“當年的事情,和涼州知府脫不開干系,但是現在的涼州知府,好像也有問題,那些潛入進來的匈奴細作,還有上次突如其來的刺殺,一定和印樂游有關。”
城靜楓看魏定還算平靜,繼續說道“在秋收回來之后,那場刺殺之前。有一天回涼州大營的路上,我曾經看見過兩只看似普通的鳥兒,從印樂游的府中飛出來。”
“我記得很清楚,一只飛向草原的方向,一只飛向南方,背道而馳,現在想想,很有可能是傳信的信鴿。”
城靜楓想起那時的自己,以為只是普通的鳥兒,還吐槽過連鳥兒都不喜歡印樂游,成雙成對的進了他的府邸,出來就直接分道揚鑣了。
現在回想起來,那可能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鳥兒,而是專門培養的信鴿。
魏定聽到這話,面色一凜,拿起筆開始在紙上描繪。
很快一只鳥兒出現在紙上,雖然算不上栩栩如生,但是特征很是鮮明。
城靜楓一眼就認出,這就是自己之前看過的那兩只鳥兒。
疑惑地問道“將軍怎么知道我說的普通鳥兒,長成這個樣子我記得之前好像從沒有提過這,也沒有在涼州城附近看過這種鳥兒。”
魏定將筆放下,指著那幾張有些燒焦的紙說道“那天在匈奴大軍安營扎寨的地方看見的,養在籠子里,有一只沒有被燒焦。”
城靜楓看向魏定,兩人眼神中都明白印樂游肯定有問題。
城靜楓分析道“連著兩任涼州知府都有問題,還有那只飛向南方的信鴿,如果不是飛去找姓柴的那個知府的話,背后肯定還有其他人。”
魏定顯然也早就想到了,面上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
看向城靜楓,認真說道“我加派更多的人手盯著印樂游,還會派人去查上一任知府,過去這么多年,藏得這么好,上次那么多真的官印,說不定牽連不小,我一個人足夠,軍師就不要涉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