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看向藍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是傷到了腦子。”老趙想想,干脆根據經驗給蘇清之下了病情判斷。“娟子你想想,酒杯大小的傷口在腦殼上,田知青沒有變傻子,都是老天爺給面子。田知青啊,這是失憶了。”
被失憶了的蘇清之“”
好吧,他的的確確是失憶人士。
但是
蘇清之很確定自己不姓田,不叫田國中。
田國中是他初來此方位面世界,準備弄清楚情況時,所遇到的家伙。
這一刻,蘇清之算是明白了田國中那份惡念來自何處。估計他們長得很像,仿佛一個模子印出來的,所以田國中才會以帶他去紅旗生產隊報道為由,趁他不備打暈他,和他互換了身份。
想通這點,蘇清之心中哭笑不得,是他蠢呢還是田國中蠢
互換身份那么容易
如果直覺沒有出錯的話,蘇清之他應該是個沒有身份的人。顧名思義,他是黑戶。幸好這個時候不像后世,沒有戶籍、身份證的話,寸步難行。
不過1975年,哪怕有戶籍證明,鄉下村上沒有村干部開的條子,也是寸步難行,也就是說,蘇清之拿不出有效證據來證明自己的身份,他
就憑這張與田國中相差無幾的相貌,以及最多相差一厘米、兩厘米的身高差距,蘇清之還真就成了田國中。
想清楚這點,蘇清之麻爪子了。
他煩躁的撓頭,半晌才幽幽的道“你們說我是田國中,那我就是田國中吧。但是有一點,我得事先聲明,雖然我失憶了,只知道自己叫什么,可我很確定我不是田國中。以后啊,要是田國中回來,說我搶了他的老婆孩子,我可不認。”
原本還想哭的藍娟愣住。
“甜姐兒他爸,你真的什么都忘了”藍娟想了想,不甘心的問“那你還記得俺們是什么時候結婚的嗎”
蘇清之“”我特么服了。
蘇清之抹了一把臉,煩躁無比的道“藍娟女士,我問你一件事,你說你和田國中同志是自由戀愛。1970年,是這一年吧,你們1970年結婚,到現在五年了,和你朝夕相對的丈夫到底長什么樣兒,有什么身體特征,你難道不知道”
“我”
藍娟的確感覺蘇清之陌生,不像她印象中的田國中。可略微思索,又有趙郎中說什么沒變成傻子很幸運的話,藍娟就相信了她,之所以對蘇清之感覺到陌生,是因為蘇清之失憶了。
完全不相信蘇清之不是田國中,不是她丈夫。
這是思想的局限性。
這時候的人們淳樸勤勞,大多數的老百姓都沒有那么多的彎彎繞繞,哪里知曉后世都快被作者寫爛的替身、真假少爺小姐梗。
根本沒有往蘇清之真的不是田國中,蘇清之之所以滿頭是血的倒在山崗上,是田國中發現蘇清之與他相貌相似,靈機一動,想到離開鄉下回到城里的好辦法。
所以頓了頓,藍娟一改先前不知道說什么的態度,直接就道。“俺的丈夫是誰,俺難道不清楚趙叔叔也說了,你腦殼上砍了那么大的包,沒成傻子都是老天爺憐憫,沒了記憶沒啥,俺和甜姐兒都不會嫌棄你的。”
蘇清之“不是嫌不嫌棄的問題,而是”勞資不想喜當爹啊。
要是事先知曉放任田國中惡念,會造成如今喜當爹的局面,蘇清之一定選擇將田國中殺了。
艸,便宜那王八玩意了。
“行吧行吧,你厲害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不知道該怎么說的蘇清之,此時此刻那叫一個心累。只能放棄搶救。于是乎,蘇清之很干脆躺平,目光呆滯的望著昏暗的屋頂橫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