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同志,你是哪里人”知青辦工作人員親切的詢問,讓差點就內流滿面的蘇清之回過神。
蘇清之“京市人,我家住銅鑼灣芝麻胡同。”
這個地名很熟,好像有人跟他說過似的。所以蘇清之沒有猶豫,給出了銅鑼灣芝麻胡同巷的地址。
“蘇清之同志你好,你說你相關的戶籍證明資料都掉了。”理新縣知青辦工作人員又問。
“嗯,沒掉完,掉了一部分”蘇清之正經嚴肅的開始鬼扯。“我放在招待所了,能不能等我一會兒,我回去拿。”
“我5點半下班。”
工作人員看了一下時間,現在3點17分,招待所距離知青辦不遠,來回半個小時也就夠了,就囑咐蘇清之一句快去快回。
蘇清之趕緊道謝,就離開知青辦往縣招待所走。速度不快不慢,走進招待所的瞬間,就掌握了一個小技巧,催眠。
“麻煩這位同事,我要一間昨晚有人入住,今兒就退房走人的房間。”
“好的,123房今天剛有客人退房離開。”
“記住,我就是那位客人。”
蘇清之打了一個響指,神色自若的往掛著123名牌號的房間走去。
沒待一會兒,蘇清之就離開房間,走的時候,手上還拿著一個牛皮口袋。里面只有一頁紙,是按照理新縣知青辦工作人員出示的其他下鄉知青資料檔案手寫答應的,足以做到以假亂真。
帶著這張資料,蘇清之信心十足,卻在做登記補全遺失戶籍資料的時候,還是加保險似的,給辦理此業務的工作人員搞了一個心理暗示。確保自己的知青身份補辦下來。
到此,蘇清之總算有了身份。
不過蘇清之并沒有很高興,畢竟下鄉地點在紅旗生產隊這點沒法改,除非蘇清之想作為黑戶,當個無業游民混到明年,等新的一批知青下鄉,再談搞身份的話,而且吧,就算蘇清之有耐心等到明年,也無法保證會下鄉到哪個生產隊。
按照劇情的慣性,不管蘇清之去哪個生產隊,只要在新葉鎮范圍下鄉,都會和藍娟、田甜母女有牽扯。并不是說有牽扯不好,而是得分人,反正蘇清之對藍娟、田甜母女倆的印象只一個麻煩。
所以短暫的思索了一會兒,蘇清之選擇迎難而上,而不是逃避。
至于和田國中長得相像的問題,嗯,不是沒有辦法解決。比如說堪比換頭術的亞洲四大邪術之一化妝術,只要搞得到化妝品,蘇清之就能把自己化妝得連親媽都不認識。
然鵝,誰讓蘇清之哪怕失憶了,也是直男得不得了的人物,浩瀚如星球但大部分被白霧籠罩不能使用的空間里什么都有,就是沒有化妝品。
男人需要精致嗎,是的,有的男人很需要,但是蘇清之,與其說是直男,還不如說是糙漢子。
對于糙漢子來說,天生天養才是真男兒本色,用化妝品化妝像什么話,娘兒吧唧的。
所以用化妝品給自己換臉,沒法操作。誰讓七十年代,口紅都是奢侈品,什么粉底液、粉撲、睫毛膏、眼影、腮紅之類的化妝品之類的,大多數國民聽都沒有聽過,哪里有賣的。
蘇清之又舍不得往自己斯文雋秀的臉上抹鍋灰涂泥巴,思來想去,蘇清之覺得自己只怕只能跟季言之一樣,自己給自己整容了。
不過新的問題又出來了,還是一個老原因
蘇清之他失憶了啊,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來自何方,又怎么確定自己會醫術,能自己動手給自己整容。萬一,是說萬一啊,要是把自己往丑的方向整容,整成了異形怎么辦
所以思來想去,蘇清之還真就只有破碗破摔,憑借臉皮厚度硬抗過去。
不得不說,這是最痛苦,最讓人感覺蛋疼的選擇。要不是沒有其他選項,還真的不一定選擇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