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蝶最近表現還好。”
衛洵點了點頭，沒有駁回追夢人的建議。從撒哈拉回來后，陰陽蝶演技大有提升，演的好像完全不知道他是衛洵似的，衛洵其實暗中試探幾次了，都發現陰陽蝶沒有將消息透露給靈媒。對此他還算滿意。
陰陽蝶其實挺單純的，他是那種知道衛洵身份后會自己嚇唬自己，甚至懷疑丙一這么做是不是在考驗他，衛洵只是煙霧彈障眼法，反倒會更約束自己小心謹慎，根本不可能也不敢去搜其他相關信息的人。
衛洵主要提防的是靈媒。
從傀儡師想要插手屠夫聯盟，而靈媒主動拋下除陰陽蝶外屠夫聯盟其他高層骨干，做主帶著太陽掛飾來參加互助聯盟落地儀式，衛洵就看出他是那種有野心有能力的人，就像一把刀。如果老板的能力和人格魅力能壓服他，那他工作能力極強，是極好的員工。但如果上面沒人壓著，他做事會有自己的主見，用自以為對老板好的方式行動，甚至會不擇手段。
嬉命人能一直遠程操控靈媒，是他的手段。但衛洵覺得靈媒對嬉命人的崇拜是近乎神化的，卻不是誠惶誠恐敬畏的，而是想渴望知道更多，深入更多。如果靈媒知道衛洵的身份，他絕對不會像陰陽蝶那么老實。
再者說從目前知道他真實身份的人來看，安雪鋒跟衛洵深度聯結，他有什么想法瞞不過衛洵。歸途的王澎湃和百曉生有旅隊的規則約束，衛洵又是旅隊聯結導游，他們不可能越軌，半命和衛洵有蝶眼、牽絲、遠古綠洲蝴蝶碎片和陳隊等多方聯系，也算比較靠譜，追夢人是互助聯盟的裁決者，更跟衛洵剛簽了契約。
就剩下一個陰陽蝶。
衛洵認為追夢人說的有道理，在出發去預熱對抗賽前，要把陰陽蝶的問題解決一下，防止他泄密給靈媒。而且衛洵也想探知一下太陽門那邊的消息。
“他表現得倒是出乎我的預料。”
聽到衛洵閑聊般說起對陰陽蝶的試探，追夢人略一點頭“就連我如果不是先入為主，也沒看出有什么問題，除了他對衛洵熱情了點。”
“撒哈拉前我讓他多照顧一下衛洵。”
衛洵隨口道，心中忽然因為追夢人這句話閃過一絲疑慮。
對啊，陰陽蝶怎么演的這么好啊
這不像他啊。
衛洵仔細回想一下，當初他認為陰陽蝶知道了他的雙重身份，是在撒哈拉場景重演，紅沙巨人部落的時候。那時陰陽蝶對上老酋長，重傷瀕死，衛洵隨后參戰，第一次使用吸血刀，再加上北緯三十度的污染，他無法掩飾真容。
而在一戰之后陰陽蝶對他格外恭順，甚至恭敬到有點誠惶誠恐，小心翼翼，衛洵便確信自己雙重身份在他面前暴露。不然陰陽蝶怎么可能是這幅作態呢
雖然覺得自己想的沒錯，但衛洵心中不免多了分疑慮。剛才和追夢折騰了半天泥人化身，現在是晚上六點，還有兩個小時衛洵就要操控著化身去怕旅客大合影了，還有點時間。衛洵干脆把陰陽蝶叫單獨叫了過來。
陰陽蝶興沖沖進來時，衛洵本體已經披上斗篷做導游打扮，同時操控化身衛洵，聯系著雙向操控。
“啊，靈媒這幾天有沒有找我”
陰陽蝶沒想到自己這么快就被探索者大人召喚，想到還巴巴等在會客廳的半命道人和衣魚等人的目光，陰陽蝶心情好極了，哪怕看到神經病的追夢人就在旁邊都沒讓他的好心情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