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不對,這不是想吃食物的狀態
衛洵立刻讓旺財閉嘴,但小白狼還在拼命掙扎,瘋狂渴求的嚎叫,瘋了似的尋找那一絲戰場污染的氣息。黑紅相間的荷官之骰在它胸膛中躍動,像是想竭力讓小白狼恢復理智卻無能為力,它張大嘴喘著氣,渾身毛發炸起,掙扎力度之大甚至連狼身都變得模糊,竟有種瀕臨崩潰感。
小白狼的狀態甚至影響到了玉米狼筍但也幸好它緊緊連接在玉米狼筍身上,衛洵命令玉米狼筍打結,將狀若瘋狂的小白狼裹在了里面。吞掉了舍利子的玉米狼筍似乎有點新的進化,它用身體將小白狼徹底包裹起來時,小白狼的靈魂態終于不再崩潰,稍微穩定了下來。
但它仍渾身發抖,嘴大張著,神經質地嗅聞周圍的空氣。
“像是中毒了,但它這種癥狀”
郁和慧叫來佟和歌,謹慎檢查小白狼的狀況。但它是幽靈態的生物,佟和歌拿它很棘手,診斷過后欲言又止,搖了搖頭。
“其他小白花還有吧,和它出自同一個地方的。”
佟和歌要做個試驗,衛洵跟安雪鋒打招呼后帶他們去了法老金字塔。
同一時間,旅社西區屠夫聯盟,蜥蜴公爵駐地,地下格斗訓練場。
專屬于蜥蜴公爵的格斗場此刻已經是一片狼藉,到處都是爪痕和各種被撕碎的器械,一頭雪白的,巨大的白狼被無形鎖鏈死死捆綁在地,渾身是傷,無論如何掙扎都無法逃離鎖鏈。
“小狗,給我老實點。”
身披金色斗篷的蜥蜴公爵單膝死死壓在白狼頸側,抓著它的長毛將一管針劑扎進白狼頸側。金色的蜥尾從斗篷后伸出,尾尖化作格雷菲耶的魔鏈將稱號失控的銀月殺手牢牢捆住。蜥蜴公爵半異化態了,他尾巴上堅硬的金色鱗片脫落,血跡斑斑,顯然剛才是經歷了一場惡戰。
接連注入三管針劑后,白色巨狼總算不再掙扎,情況卻仍舊糟糕。當蜥蜴公爵拿出一小團火焰從太陽祭壇奪回來的部分北緯三十度污染,取了一小點塞到白色巨狼嘴里時,它終于平靜下來,顫抖著呼吸,卻無法變回人形。
“毒癮怎么提前了”
蜥蜴公爵煩躁扒開白色巨狼的眼睛,觀察它的狀態。自從撿到銀月殺手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像現在這樣發癲,簡直跟毒癮犯了似的。有時候幾個月犯一次,有時候僅僅是十幾天,這么個麻煩東西,要不是看在他絕對忠誠天賦高的份上,蜥蜴公爵早把他弄死了。
自從聯結之后,銀月殺手的狀態減輕了不少,蜥蜴公爵一直沒有和他深度聯結,這種危險的狀態會通過精神感染到自己。他找過很多辦法,都無法解決銀月殺手這種負面狀態,但也大致摸清了他發病的規律。
本來預計在年末慶典后發病,卻足足提前到了兩個月的現在。這里面絕對有問題。
“你接觸誰了”
現在的銀月殺手無法回話,思維混沌,蜥蜴公爵利爪劃開白色巨狼的耳尖,探出分叉的爬行類舌頭,瞇著眼嗅聞血味“血狼雷克斯,魔鬼商人,小魔女,黑寡婦嗯”
蜥蜴公爵眼神一厲,這段時間黑寡婦經常找上門來,這個瘋女人最近急得很,但蜥蜴公爵不想跟她一起發瘋,涉及到年末慶典預熱對抗賽的交易他們一直都沒有談下來。
有動機,有暗算銀月殺手的實力,稱號與毒有關
“黑寡婦”
白色巨狼沒有回答,喉嚨中發出不安穩的咕噥,蜥蜴公爵粗暴抓住巨狼的耳朵,渾身煞氣。
“黑寡婦得罪的人太多,她手伸得太長,早該死了。”
他語調輕柔,卻如冰冷爬行的蛇,讓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