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美麗啊。
多么迷人啊。
多想要將他牢牢抓住囚禁,揉碎翅膀,戴上鐐銬,沉入海底讓它做大海深處他的蝴蝶。
看到衛洵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祂的一切想法都對衛洵沒有隱瞞,衛洵笑了,他拉扯著的領子讓他低頭,在他耳畔輕笑低語。
“好變態啊,安隊長。”
“哈。”
不知戳到了哪個笑點,祂忽然笑了起來,纏繞著衛洵的觸手愉悅絞緊,有力的觸手尖與觸手上的吸盤將衛洵上衣撕的破破爛爛,順著衣服的裂縫探了進去,肆意撫摸他的脊背腰肢,在衛洵躲閃抱怨說好涼后,還給觸手升溫了。
“呵。”
“嘶”
衛洵倒吸一口冷氣,雙眼微瞇,他的身體對溫暖要比對冰冷更敏感,平時安雪鋒的手對他來說就溫度偏高,這些濕滑柔軟的觸手溫度更高,觸手似乎也不適應高溫,分泌出了更多的粘液,更加活躍,觸手尖糾纏著翻滾著環繞住衛洵的身體。
這種感覺不算太舒服,也不算討厭,衛洵感覺自己就像被裹入了絲絨質感的內臟中,燙熱的觸手不太像觸手,更像是某些滴著水的,灼熱鼓脹著的器官,如果此刻有誰在后方窺視,就能看到衛洵被安雪鋒緊緊抱在懷中的背影。
安雪鋒緊緊擁抱著衛洵,下巴抵在他的頭頂,有力的雙臂在衛洵背后交疊將他摟住。安雪鋒閉著眼睛微笑,似乎在享受這與愛人安靜相擁的時光,看起來非常安逸美好的畫面,沒有人看到就在他手臂下方,在衛洵衣服之下,更多的觸手也在擁抱著他,沒人能注意到衛洵微顫的,繃緊的脊背。
“啪嗒。”
一滴粘液拖著絲滴落,在衛洵腳邊印出個圓形的濕痕,外面沒有下雨,教堂里只有安雪鋒、衛洵和一只羊,讓人禁不住遐想這滴水珠究竟是從哪里落下的。昏暗的教堂中沒人能看到衛洵上衣在不正常起伏,像是有活物在他衣服里面蠕動糾纏一樣。
直到撕拉一聲布料撕裂聲響起,覆蓋著衛洵脊背的衣料從右肩到左腰斜著歪歪扭扭被撕裂,就像擊潰了平靜的假象,打開了潘多拉魔盒,從破損的衣服裂口向里看能看到無數紫紅色的觸手密密纏繞著衛洵的身體,幾乎無法看到他蒼白的皮膚,觸手分泌出大量的粘液將衣料浸地濕透,更多的粘液無法被布料吸收,拖著絲的落下。
衛洵與安雪鋒的腳邊全是水痕,顫抖的身體包裹在觸手之下,他看似是仍舊正常站立著,實際上卻腿軟地全身重量卻都靠在安雪鋒的手臂上。享受著這種意外的驚喜的偷襲,他喜歡這種被掌控的,過分的親昵,只要衛洵有一丁點不樂意的念頭安雪鋒就會直接停止,精神聯結就是有這種好處。
但衛洵沒有拒絕,安雪鋒也樂意釋放自己內心最深處更黑暗的侵蝕占有欲,他與本身就是一體。
“燙”
溢出喉口的,顫抖的氣音被堵了回去,衛洵泄憤般緊緊咬住口中的觸手尖,舌頭推拒著,小小的吸盤順勢吸在他的舌尖,還有舌根、上顎和牙齒上,帶來過分的隱秘的狎昵感,讓衛洵漂亮的藍紫色眼睛蒙上一層水霧,視線模糊。
但這里到底不是正經搞事的地方,尤其是安雪鋒身后還時不時傳來嘻嘻嘻嘻的詭異羊叫聲,郁和慧跟佟和歌還在外面擔憂的等,于是沒過多久他們就很快結束了,然而即使觸手將一切液體都清理干凈,給衛洵換上了干凈衣服,衛洵還是覺得身上滑溜溜的。
不知道從哪給了他一塊干凈的熱毛巾擦臉,衛洵擦完臉后就發現已經把那頭嘻嘻羊給殺好了,它被肢解后看起來就更不像羊了,沒有正常的內臟,也沒有骨頭,脊背上的肉是淺藍色的,其他部位的肉都是乳白色的。
而且這些肉非常柔軟,顫巍巍的就像雞蛋羹一樣,仿佛碰一下就會碎掉。用羊皮包裹著這些肉。
“必須用羊皮包裹。”
給衛洵演示,祂切了指甲蓋大的一丁肉淺藍色的肉,挑出羊皮,就見這塊肉在空氣中微顫,體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水,而且還逐漸變成了沙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