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黑寡婦正在悄然進行的計劃嗎?傀儡師心中暗忖,卻沒讓衣魚馬停下來。到現在主持人裁判那邊還沒有任何喊停比賽的舉動,說明目前局勢還在可控范圍內,甚至說不定只有極少數人發現了問題。
傀儡師沒有聲張,也沒有勒令衣魚停下,而是繼續保持第二的位置。她不信黑寡婦敢在這個景點就徹底放大招計劃著把所有人都拉進巴別塔,這么多人要真一起進去,那可就不是復生喬治而是害他了。
大概率這是她計劃中的一部分,或許會有些危險,但目的更多該是讓丙一和巴別塔相關的事物產生更深的聯系,又或者像芬里爾小白狼認丙一當爹這樣,讓喬治也跟丙導扯上些什么關系,甚至可能會讓喬治拼死去救丙導,從而博取他的好感。
思緒只在一轉間,傀儡師就認定今晚賽馬會有危險,但不致命。甚至可能會有些不小的好處——憑她身上蹭到的死亡烙印。雖然大頭肯定在丙一那里,她不過是跟著喝口湯而已。但對黑天使來說,這一口湯都能稱得上盛宴。
不過發現云天河減速后,傀儡師真實在考慮是否勒令衣魚馬放慢速度這件事。這種時候不是你跑最快就能得到最多。黑寡婦的計劃主體是丙一,也只有呆在他身邊,才能撈到一點指縫間露出的好處。
雖然目前的位置觀察前方的怪馬能掌握第一手情報很有利,然而丙一馬那對搭檔并沒有在第一梯隊。
要不要也一起減慢點速度?
很快的,賽場上出現了讓人啼笑皆非的一幕。第一梯隊的后兩匹冰島馬竟然紛紛開始減速!原本是大步奔跑變成了小碎步慢走,簡直就像兩個演員。而讓人不敢置信的是原本位于第一的那匹馬如有所感,竟也開始減速,始終距離第二位的冰島馬兩個身位。
這可真是個堪稱滑稽的場面,當第一梯隊三匹馬開始減速摸魚后,第二梯隊的冰島馬們奮起直追,與它們之間的距離肉眼可見在減小。但跑在第二梯隊領頭的騎手也是小心謹慎的性子,他不使勁往前沖擊第一梯隊,就擔心前面會有問題。
現在看他們真開始減速,這第二梯隊領頭的騎手也拉緊韁繩,帶著身后一串冰島馬紛紛開始壓慢速度。在這種情況下,還沒有減速的騎手與冰島馬自然就逐漸開始顯現出來。
‘哈,前面兩對搭檔都開始減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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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第二梯隊中間,現在逐漸超到了第二梯隊前列,不疾不徐奔跑著的雪白冰島馬脊背上,安雪鋒伏低的身形猶如狩獵中的花豹,緊盯著前方的動向。
論騎手姿勢他是最標準的,這種姿勢能最大程度讓冰島馬感到舒適自然。即便如此衛洵的情緒中也有很多抱怨,他現在還不會隱瞞自己的情緒,安雪鋒精神自然感受到他在罵罵咧咧,抱怨‘衛洵’怎么那么重,跟豬似的。
重?安雪鋒忍俊不禁,要重也怪張星藏捏的泥人傀儡重,他只覺得衛洵太輕。想起那晚抱他時,即使在加入旅社后身體健康有所改善,但安雪鋒仍覺得衛洵輕的就像一張紙。他單手就能將他高高托起,但安雪鋒卻不敢把他托得太高,不把他揉碎了融和禁錮在自己的懷中,說不定風一吹就飄走了。
現在要減重可是沒辦法的事,趁著周圍有馬的身影遮擋,這個角度直播間該是拍不到的。安雪鋒偷偷給努力奔跑的小白馬喂了塊酒心糖。這是他在亡靈搖滾音樂節上得到的安可糖,里面灌注了音樂節大獎的香檳,對提升靈魂力量很有幫助,吃下后能讓人身與心都放松下來,飄飄然似醉非醉,暢快極了。
衛洵果然很喜歡吃,它一口就把酒心糖吞了,然后親昵打著響鼻還想要。然而當安雪鋒雙腿夾了夾馬腹示意它接下來要準備提速時,它卻馬耳一抿假裝聽不懂,奔跑時故意抖著身體,顛得安雪鋒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