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是他和哥哥的母親。
隨后丙一就看到母親斗篷頭神情懨懨的狼崽。
“給我!嘿,把它給我!”
原本安靜下來的強壯狼人又開始劇烈掙扎,等接過紅斗篷導游拋來的小狼時才總算安靜下來。拖著傷腿,他只能側躺著,小心把狼崽摟在懷中讓它取暖,聲音都變輕了:“嘿,小東西,你怎么會到這里來?你看上去可不像這里的狼。”
“它當然不是這邊的狼,我看倒像是頭要害死你的怪物。”
有人冷言冷語道,在狼人想拿搪瓷杯給小狼喂點熱水時一把把杯子奪走,捧到了紅斗篷導游的身邊殷切遞給她:“要不是……出手,你今天就得死在外面的雪窩子里。”
她一頭大波浪卷的黑發,雙眼湛藍有神,顴骨高膚色白皙,是種看起來很‘高貴’的長相,顯得有點傲慢不好接近。只是當她湊到紅斗篷導游身邊,露出親昵又高興的笑容時,就變得和藹可親起來。
這是b1的母親,丙一眉心微皺。衛洵的家人,苗芳菲的阿婆,b1的母親和他的母親,都出現在這個夢境中。難道夢中的兩隊也合并了?但現在冰洞中只有七個人,從長相年齡和性別來推測,對應的分別是衛洵,狼人沃克,苗芳菲,丙一,b1,緋紅旅團團長唐響和瑪利亞。
他們分屬兩支旅隊,東西區人數相差不多,看起來沒什么規律。
是他們對應的七人做這個夢,而其他人做別的夢?
“不只是針對狼人。”
猩紅斗篷的導游開口,立刻打斷了丙一的思緒,他側耳傾聽,然后遺憾發現這名導游大概率改變了聲音,聽起來沙啞中性,要不是丙一本能知道她是母親,可能會無法判斷她的性別。
“我們每個人,都有對應的怪東西。”
唐響的父親凝重道,他是個非常高大的男人,長的和唐響十分相像,只是皮膚更黑些,看起來飽經風霜。剛才就是他把猩紅斗篷的導游背回來的,而此刻他望向猩紅斗篷導游,就見導游又從懷中掏出來了一只巴掌大的翠綠色小龜,只是這烏□□與四肢耷拉出殼外,已經沒了氣息。
而當猩紅斗篷導游又接連從斗篷里拿出一條小蛇以及一只雪貂時,丙一心中忽然生出個大膽的猜測,難道說隊里陷入夢中的眾人,都以動物的形態出現在夢中?而接下來b1母親的話映證了他的推測。
“外面暴風雪里還有一頭小黑山羊和一頭小白綿羊……它們被雪淹了,我們找到時只剩下頭還在外面。”
黑發女子道,語氣有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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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當時還活著,掙扎著向我們走來,但那邊有條冰縫……可憐的小羊羔。”
瑪利亞的父親在胸前畫了個十字,他是為神父,溫和的淺灰色眼睛里滿是傷感:“當它跌進冰縫時,我的心就像被凍住一樣。”
“……差點就要沖過去了。”
“沒能把它們救回來。”
“如果每只動物都對應著我們,那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旅客們湊到一堆討論,而那頭被狼人抱在懷中的小狼身體一陣無力的抽搐,奄奄一息,讓狼人不知所措,顫抖著手捧住它,語無倫次求阿婆救救它。
“嘿小伙子,振作起來,你得振作起來……我得救它,我必須要救它,不能讓它就這么死了,哦不……”
然而即使他再不愿意,這頭小狼也還是在狼人懷中停止了呼吸,這一幕看的丙一皺起眉頭,心中忌憚更深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