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有低頭對懷里的大白貓道:“你爹娘把米迦勒引下裂縫去了,一會就會回來。別像你弟一樣亂跑,省得待會見不到人。”
她順手就擼了把手感很好的蓬松大貓尾,又捏了捏貓爪,揉著貓肚子半是告訴它消息半是告誡道:“旅程難度高,死人大家都早有預料,能復活人當然最好,一會等你爹娘回來,我們上去跟其他旅客會和。你們在這待一上午,想干什么我們會撥人來配合你們。”
“所以說不要獨自行動,沒有團隊精神。”
黃導說這話時不抱什么太大希望,畢竟那只棕色大貓向來獨來獨往,除了下深淵裂縫的時候,其他時間都沒個蹤影,紅導也不怎么管它。是,她知道紅導家里只有老大,什么老二都是沒影的事,再加上它初次現身時詭異的形勢,這玩意究竟是什么,有沒有還是兩說。
但黃導看棕色大貓那股子冷傲勁,活脫脫就跟紅導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獨來獨往不顧旅客的架勢真就也像是個冷血流的導游。黃導并不喜歡冷血流導游,她希望大家能團結起來共抗難關,而不是各掃門前雪,對旅社而言他們渺小如螻蟻,再不團結起來哪能看到希望?
然而冷血流再自私,也比屠夫導游要好。天知道看這旅程難度驟然飆升連續死人的架勢,再加上棕貓告知說這是因為‘未來’正同步進行的旅程的影響,他們絕大多數人就都嚴重懷疑帶隊導游,紅導的長子,是個屠夫導游。
好好的孩子,怎么會成屠夫導游啊,黃導不信。而且棕貓話語透露出更多的線索,他們的孩子又進了旅社,還在過旅程,且都是大人了。
那就說明他們這一代人最終并沒有逃離宿命,沒能活下來。
她還好,家里的老安是普通人,能陪大雪長大。但紅導夫婦都進了旅社,也沒有其他的親戚存活。一旦死在戰場,那剩下的孩子怎么辦?或許這些小動物都是深淵污染造成的幻象,是驗心一樣的考驗,但如果真是幻象未免太過真實,連黃導自己都沒查出任何問題。
如果這是真的,那未來未免太殘酷。黃導知道,紅導夫妻嘴上不說,心里都盼著大白貓趕快醒,但這死孩子就是不醒,睡得跟豬一樣,還搞出這么多事。想到這黃導又氣上心頭,見懷中大貓的尖尖耳朵隨著她說話的氣流不停敏感扇動空氣,不由得擰了貓耳朵一下。
“喵?”
丙導貓茫然抬頭,瞅了她一眼。他不會感到疼,而且黃導也沒用力,丙一還以為是她手癢摸它耳朵,畢竟他自己見了毛絨小動物也有這個毛病,丙一沒有從她懷里跳走,很大方地把頭側過去躺在黃導手心里任摸,想讓她趕緊說更多消息。
但黃導和安雪豹已經被它可愛的心都融化了。多乖啊,還給人摸肚子,還會躺手,要換了貍花不得給你一爪子?這怎么可能是屠夫導游?這絕對不可能是屠夫導游!
“你在導游里排行第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