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從來沒在一件物品介紹里看到過這么多的亂碼
金蚊子虛弱嗡嗡聲響在衛洵腦海里,他知道了這似乎是魔蚊一族特殊的效忠儀式,魔蚊在找到命定主人后會獻上自己的口器,代表絕對忠誠,往后沒有主人允許,它寧愿餓死,都絕不會再吸其他生物的血,絕對只吸主人的血
當然了,口器斷了還會再生,但魔蚊交給主人的,是從卵里出生后,伴隨它一路成長的最好口器。之后再生的口器都沒有這個好。
而口器的效果和魔蚊異變方向相同,這只金蚊子進化程度不高,很多意思表達不出來,衛洵只能明白它說自己口器很硬,不疼,這兩點,和物品提示上基本吻合。
“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衛洵捏著手心里金針似的口器好奇打量,這小玩意竟然連旅社都無法鑒定嗎。聯想到之前他和魔蚊的戰斗,金蚊子對他的效忠,旅社都沒有任何反應。
它們究竟算是什么
嗡嗡,主人,東西
歇夠了的金蚊子嗡嗡飛起,本能討好衛洵,它沒有我的概念,本能覺得自己就是主人的零部件,表達的意思不中聽,但衛洵也不會跟一只蚊子計較。
尤其是金蚊子嗡聲還很虛弱,卻已經開始履行獵犬的職責,繞著繡花鞋飛了一圈后,直沖沖向著西北的方向飛去。
繡花鞋是從尸化飛狐統領體內掏出來的,當時衛洵發狂把尸化飛狐統領撕碎成了肉沫,這只鞋上沾染的血味格外濃重。金蚊子嗡聲在衛洵腦海中響起。
它在那個方位感知到了氣息類似,卻更強大,更恐怖的血液氣味。
那就是尸化飛狐王。
金蚊子帶著衛洵一路飛飛停停,湘西多山,這里更是偏僻荒蕪,連山民們踏出的小路都沒有。多虧衛洵現在身體是異化過的,就算是傾角到四十五度的山壁也能如履平地,他們速度才不算慢。
但即便如此,翻過這一重重的山坡后,時間也到了凌晨兩點半。如果從地圖上看,直線距離衛洵可能才走了幾百米,但實際路程早就有十幾公里了。
“嗡嗡”
金蚊子嗡嗡飛舞,前方就是那頭怪物的地盤,它強大的氣息令金蚊子本能不敢靠近,只敢在外圍盤旋。
衛洵卻沒有遲疑,走到這里,他也捕捉到了那淡淡的,專屬于強悍生物的氣息。
強敵。
很強,非常強大。衛洵甚至感覺它并不比厲鬼萍萍要弱多少。
真的好強。
爪尖在發癢,衛洵眼里泛起淡淡紅光,那種渴望與強敵廝殺的欲望如興奮劑充斥在每一條血管里,令他熱血沸騰。
好想,好想立刻戰斗。
衛洵無所畏懼的走了進去。
眼前豁然開朗,是一片罕見的林中空地,如茵綠草踩上去軟綿綿的,像最好的地毯。草地上長滿了不知名的白色小花,這塊草坪整齊漂亮的不似野外生長,倒像是有誰定期修整的。
沒有雜樹,也沒有旁的灌木,草地中心的地方,長了一棵非常大的老樹。仔細看才能發現這是兩棵樹纏繞在了一起,最后一同生長,成了處罕見的林間景觀。
而最吸引衛洵全部目光的,卻是巨樹樹干正中,長著一顆女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