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接生婆手里的雞蛋對他們誘惑力極大,幾乎到了干擾神志的地步。王澎湃咬破了舌尖噴了穩婆滿臉血,趁它面容扭曲猙獰怒吼的時候,他從窗戶一躍而下。吊腳樓不高,王澎湃打了個滾起來馬不停蹄就跑,離這蛋越近,吸引力就越大,離遠還能拖延點時間。
王澎湃跑路的時候,他旁邊吊腳樓里趙宏圖也沖了出來,臉色鐵青,唰唰唰三支箭狠厲射在接生婆身上,痛的它凄厲嘶吼,手里嬰兒都給扔了出去。在嬰兒重重落地的時候,趙宏圖五官扭曲一下子吐了出來,他的手死死抓住自己肚子,差點倒下。
王澎湃連忙撐了他一把,回眼一看那嬰兒竟沒摔出個什么好歹,而是翻身就趴在了地上,咿咿呀呀沖著趙宏圖這邊爬。這還說什么,王澎湃扛起趙宏圖就跑,繞著旅客宿舍們轉起了圈子。
等轉到第二圈的時候,郁和安的屋里傳來聲憤怒的牛哞聲,竹門被直接拱開,郁和安頂著牛皮慌頭慌腦沖了出來,一股勁悶著往前沖,差點沖到接生婆的臉上,得虧王澎湃拽了把牛角,硬生生把郁和安掰對了位置,然后三人開始兜圈子跑。
起初追在他們身后的接生婆和嬰兒速度都很慢,接生婆像是不習慣兩腿走路,走起來踉踉蹌蹌,嬰兒更是只能爬。王澎湃跑的太快,還差點就多繞一圈反追上它們。
但繞了幾圈后他們發現嬰兒和接生婆的速度都越來越快,接生婆開始四腳著地奔跑,身軀起伏間如同野獸。嬰兒倒是累了似的不爬了,它們開始坐在地上大哭。嬰兒哭的越大,王澎湃他們肚子里的東西動的越厲害,疼的王澎湃臉上都是豆大的汗珠。
嬰兒坐在原地不動,他們不能再兜圈子跑了,否則遲早得跑回到他身邊。
幸好這時候許晨終于也臉色蒼白逃了出來,四人再次聚到一起。
“嬰兒好感高。”
奔跑中王澎湃簡短分析重點“洗三的物品少。”
他們已經想盡辦法控制嬰兒好感度,洗三時的物品他們也每人只找一部分,防止單人嬰兒好感漲得太快。但即便如此,他們每人的嬰兒好感都到了一半。
王澎湃和郁和安5點,許晨6點,趙宏圖7點,眼下也是趙宏圖反應最大,難受到只能被王澎湃扛著。
洗三物品這點是王澎湃琢磨到的,旅社對他們總是處處設限,既然知道準備少洗三物品,就能限制嬰兒的實力,那準備東西少肯定也有它對應的危險。
“好感高,誘惑低,嬰兒留下的越多。”
四人簡單交流,王澎湃迅速排了個序。他們每人洗三準備的都是兩樣物品,只有郁和安是三件。他本來不想放牛角粉,結果肚子里鬧騰的嬰兒差點讓他活活疼死。和好感綜合起來,從多到少,趙宏圖的胎兒缺了一手一腳,郁和安和許晨的胎兒都只缺了一手。
王澎湃的胎兒只缺了左耳。
他們肚子里就各自裝著這些玩意。
“這么下去不行。”
四人眼下是繞著嬰竹苗寨跑圈,且不說現在距離三朝酒會還有五個小時,體力支撐不到那會。但是越來越疼痛的肚子與空虛至極的饑餓感,就讓每個人的狀態都在不停下降。
“去畜生圈。”
王澎湃當機立斷“往那邊跑。”
他們加速甩開接生婆和胎兒,等沖進畜生圈里,和畜生們擠在一起,接生婆和胎兒們就像突然失了目標,漫無目的在嬰竹苗寨里游蕩。
總算能暫時松口氣。
“原住民的屋子通常都比較安全。”
氣喘吁吁的王澎湃不怕臟污坐到地上,整個人像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跑的全是汗。
“烏老六下午五點喂畜生,幸運的話咱們能呆到那時候。”
“竟然還能這樣。”
許晨也在喘氣,他跑的眼鏡都歪了,若有所思“但原住民肯定更危險。”
“對,許老弟說的沒錯。”
王澎湃拍了拍肚子,痛的自己齜牙咧嘴“不到萬不得已,最好還是別用這法子誰知道會惹到什么東西。咱們只在圈里待,不去烏老六家里。”
“嗯。”
大家都借這難得的機會休息,補充食水能量,商量對策。
“三朝酒會在晚上六點,咱們晚一個小時去的話,就是七點。”
“三朝酒會是第二景點最后的項目,難度肯定不小,咱們卡點遲到就不能和苗隊他們碰頭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