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阿姐怎么這樣說。”
一個不滿的聲音從門邊響起,正是那個叫阿桑的切壁村婦女回來了,她顴骨高,下巴瘦,一臉刻薄像,聲音尖銳“萍萍出嫁可是咱們村的大喜事,怎么能露喪氣像。萍萍年輕不懂規矩,難道苗阿姐也不懂規矩嗎”
“是呀,咱們是被挑選出來的,被村長委以重任,可不能誤了萍萍的大好喜事。”
阿桑旁邊的矮瘦婦女陰陽怪氣,那雙眼狐疑望向苗芳菲跟石濤,似是他們表現出半點不情愿來,就要去告訴村長似的。
“阿桑嫂,阿文嫂誤會了,對這喜事,我們當然是萬分贊成的。只是今日見到了阿誠,他啊”
苗芳菲輕巧上前,三言兩語解了這兩人的懷疑,看樣子還反倒拉近了不少感情。石濤是不懂女人聊八卦增進感情這種事,他老實閉緊嘴裝壁花,不給苗芳菲添麻煩。
等阿桑阿文都回屋去睡覺后,石濤側耳聽了聽,確認鼾聲響起,阿桑是睡著了,他這才再回屋里跟苗芳菲說話。
“每人屋里的切壁村人,是監督咱們的。”
石濤低聲道,苗芳菲點了點頭,聲音很輕“咱們這三棟屋子里的人,是監視萍萍的。”
房間里只有一扇窗,正對著萍萍的房子。趁今天去村長家開會,苗芳菲繞著走了一圈,和趙宏圖他們拉上線,確認這三棟房子里都是正好有一扇窗對著萍萍房子。
趙宏圖他們房里都只有一個切壁村人,還好找空子,他們屋里卻有阿桑阿文兩人,想說點話都得趁她們睡著的時候。
“凌晨了,今天就是哭嫁第一哭。”
石濤聲音輕的很,房間里只點這一盞油燈。昏暗燈光映在他臉上,掩飾不住擔憂。
“苗隊,有法子嗎”
“哭嫁項目介紹太少。”
苗芳菲語氣凝重“只是讓我們體驗傳統哭嫁,第六日中午旅程結束。”
第四日晚上八點是三朝酒會,接下來就到了哭嫁。他們在切壁村醒來時已經是半夜十點半,十一點的時候就被村長召集過去開會。現在是凌晨十二點半。
算是到了第五天。
醉美湘西是六日五晚的旅行,旅程會在第六日中午結束。也就是說只要他們能活著撐過一天半的時間,就算通過旅程了。
距離旅程結束如此之近,苗芳菲跟石濤臉上卻沒有絲毫輕松的神情,實在是信息太少太模糊,他們又沒有衛洵得到的萍萍日記,現在對萍萍的生平都只能根據現有信息推測。
“萍萍要嫁人了,但她嫁的不是心上人阿誠。”
石濤道“切壁村所有人對這場婚禮都非常看重,熱情的有點過了,就算萍萍是村長女兒,也不該這么熱情的。”
“重病的是村長,萍萍的父親。”
苗芳菲梳理“他病入膏肓,需要特殊的胎肉治療。”
洗三時鬼嬰對苗芳菲的好感達到滿值,因此苗芳菲額外得到了記憶碎片的獎勵,看到了點萍萍的過往“萍萍是躲在山洞里生產的,她知道村里人要對她的孩子不軌。”
“村長迫切希望萍萍成婚,是為了讓她懷上特殊的胎兒”
石濤順著苗芳菲話向下推測“那這個項目,咱們要破壞這場婚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