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丁導,大家都在上面等你呢。”
衛洵溫和微笑,不顧丁一的抗拒,一步步走近
“你也聽到了,藏民說你不潔對不對,咱們總得想辦法過關。”
“滾蛋,你是想找死嗎”
這場面和丁一過去強迫旅客臣服當狗何其相似,但他從未想過雙方會有身份調轉時候,被強迫的一方究竟有多憤怒不甘。
“你再過來一步試試,我馬上讓你”
話音未落衛洵卻已驟然出手,扳住了丁一的肩膀,丁一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不容違抗的力道拽向前來,與背后山巖撕開。丁一氣急怒極,不顧一切要反擊,但金蚊的控制卻讓他恍惚一瞬,就是這一瞬間,衛洵動作極快,右手探向丁一斗篷中,探向他的背后。
就見衛洵手上隱約浮現出個虛幻狐頭,它張嘴撕咬在了降頭鬼臉上,但這幅場景卻全被丁一斗篷擋住。
只聽一聲凄厲慘叫,丁一背后的降頭鬼竟被狐崽生生叼了出來
“啊”
丁一痛徹心扉,撕心裂肺慘叫,這一瞬的痛苦讓他差點昏厥過去,像是被活生生扯出脊椎般的劇痛。冷汗如雨墜落,恍惚中丁一似乎看到一張流淌血淚的怨恨人臉,那是被他制成降頭鬼面的女人。
這女人竟敢一次又一次反抗他,最后丁一干脆在導游論壇找到了位泰國降頭師,將這女人的皮活生生剝下,趁她還有一口氣的時候割斷脖子,連頭帶脊椎取出。
女人皮縫在了丁一背后,那頭和脊椎被泰國降頭師做成了飛頭蠻,當時他還想著物盡其用,卻沒想過被活剝皮囊就能有多疼。
“我過來了,丁導。”
冷汗津津的丁一聽到衛洵這狗東西還在笑。
“你要把我怎么樣呢”
此時他卻不覺得美人笑動人了,只覺得他如魔鬼般恐怖如果說剛才他還想著反殺,但現在丁一看著自己驟減的死亡倒計時,想著衛洵把降頭鬼面從他體內拔出的手段,卻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哪怕現在他積分不停上漲,代表著無數觀眾涌入直播間,但上漲的積分卻會優先被旅社劃去償還貸款,剩下的對丁一而言也是杯水車薪,完全不夠他增長死亡倒計時的。
不,他不能死,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成了導游啊。旅客爛命一條,他怎么能和衛洵去拼命
對,只要活著,只要能活下來,以后有的是機會報復和旅客拼命實在太蠢了,這可是他的命啊
“衛洵,衛洵,饒了我。”
被扒掉鬼皮的丁一血臉抽搐,看起來分外恐怖驚悚,他沒有還手,完全放下了傲慢自尊,向衛洵哀哀求饒,他之前有多肆無忌憚,現在就有多怕死。
“我跟你無冤無仇,我對你不薄吧。你剛進入旅隊我就欣賞你,讓你做隊長。”
丁一語無倫次道,他把導游旗,導游麥和導游胸針都扔在地上以示誠意,低聲下氣
“岳成化他們是死了,但他們是想做特殊任務,不自量力,與我無關。這是對旅客考驗的旅程啊,我是導游,不能多榜旅客,否則會受到懲罰的,這不能怪我,不,不能”
衛洵卻看都沒看他,也沒看那些東西一眼。衛洵撫摸掌中雪貂,它看起來長大了些,懶洋洋趴在衛洵手心里打飽嗝。它身體還在時算是馬上就要修煉有成的天狐,不吞人魂,只吃那些精純陰氣怨念。
現在成了這幅模樣也不再挑剔,降頭鬼面上的血氣煞氣被它吃了個干干凈凈。隨后貂崽打了個嗝,吐出口殘魂。這魂魄殘缺不全至極,大概是因為這里只有她皮的緣故。無法轉生,也無法超度,無法收集,只能消散。
這抹虛幻到幾乎看不到影子的殘魂沖衛洵和貂崽拜了拜,隨后沖入丁一體內。冤有頭債有主,劇痛還未散去的丁一只覺得自己渾身血液驟然凍僵了似的,冷的他牙齒打顫,眼前一黑,差點昏死過去。
難道衛洵又對他做了什么他,他已經把導游物品都扔下了,該死的衛洵,怎么能這么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