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有衛隊好,真得勁,要放過去黑心導游肯定不會讓咱們這么簡單完成任務,而且旅隊里還得勾心斗角,分門論派,煩死人。”
季鴻彩直白道,很高興的樣子。的確,如果丁一還在,旅隊就不可能在他面前做出和諧團結的樣子。隊里起碼分了四個派系,互相提防都來不及,別說共享遺跡了。
許子石精明道“幸運的話我們發現一個遺跡,今天先完成了基本任務指標。明后就有兩天空閑時間,如果還有誰想繼續探索遺跡,得更多獎勵積分的話也都隨意。”
也就是說先有了基本盤,無論如何都算是完成任務了,然后誰要還想再追求更多機遇,得到更多積分,就自由行動。這樣一來對哪邊都輕松,大家一起行動,各有稱號,安全系數也高,這樣也是最安全的做法。
有人想追逐更多的獎勵,變得更強,有人完成旅程就算成功,追求不同,也不必都強求。
其實老手旅客們主動提出這建議,也是為了衛洵。衛洵為他們安全,不去下遺跡,坐鎮中央,他們也投桃報李要說旅隊里誰最有實力,又有興趣探尋諸多遺跡,那絕對是衛洵。
今天下午旅客們探索出的疑似遺跡點,都會向衛洵匯報,其中老手旅客們都心里有數,這絕大部分是送給衛洵的,也是感謝他的付出。
而等旅客們基礎任務目標完成,明后天自由行動,衛洵也就不必一定坐守正中了。
他們吃完后簡單分工,暫時打亂了分組,三人一組分了三組,都是老帶新,兩組去外面巡邏,確定周圍沒有野生動物等危險,一組負責后勤,整理物品,統籌信息。三組輪換著,趁鷹笛傳人到來,下遺跡前輪番休息。
當然,這一切都不用衛洵擔心的事,衛大隊長算是自由位,想干什么都可以。
像現在衛洵就獨自到了山口,等待鷹笛傳人到來。丁狗被他命令呆在駐地,小金也留在了那邊。和衛洵在一起的唯有雪豹。天陰沉沉的,到中午天也沒放晴。沒了太陽,高原的秋格外陰冷,山口風大的很,幾乎能把人吹動。
但衛洵享受這大風,他站在高峻陡峭的山巖上,雙眼微閉,任由狂風吹亂他的黑發。額角那縷白色的發絲已不知不覺向外擴散,如一撮初雪落到了他的鬢角。
人在惡劣的自然下顯得格外渺小,但正是這種渺小,在挑戰自然,對抗自然,深入無人區時,才更令人觸動。
雪豹臥在衛洵身邊,慵懶舔著毛,大風吹得它瞇起眼睛,一人一豹此刻的表情十分相似。在這高曠的蒼穹下,浩渺天地間,遠離人群,荒涼寂靜的土石高山上,他們享受孤獨,也享受這種無言的,彼此的陪伴。
仿佛他們天生就屬于這里一樣。
直到鷹笛傳人的身影出現在山路上,衛洵睜開眼,跳下山巖。而雪豹的身影已消失無蹤,不知藏到了哪里。
“甘旦白居,我見過阿瑪拉了。”
衛洵開門見山“她說不會再阻止你上山,說人都有自己的命。”
鷹笛傳人似是笑了下,但他的臉像是被高原的風吹得僵硬,一直都是板著的,看不出太多的表情。唇也如刀刻,那點笑容更像錯覺。
“多謝你了,衛洵。”
鷹笛傳人搖了搖頭“但是你不該欺騙你誠實的朋友。”
“這是阿瑪拉的原話。”
衛洵皺眉道,對自己隱藏了人皮活過來惡魔附身人皮唐卡這些的事,衛洵坦坦蕩蕩鷹笛傳人當時又沒有讓他問這些,這全都是他靠自己魅力問到的線索嘛。憑什么要告訴鷹笛傳人
反正阿瑪拉對鷹笛傳人說的也就是各人有各人的命這句話了,衛洵異常坦然“甘旦白居,你倒是說說,我怎么騙你了”
“不,我不是說這件事。”
鷹笛傳人道,略帶指責不滿道“你怎么能欺騙我,說最厲害的是那個導游丁一呢”
衛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