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衛洵治療季鴻彩的時候,從季鴻彩恢復意識,殷白桃就滿腦子都是季鴻彩復讀機似的疼疼疼疼疼我是不是要死了我是不是要死了,聽得殷白桃人都麻了,她快準狠取出季鴻彩鼻子里的東西,也是為了讓他別再心里逼逼。
然后她聽到的話就成了季鴻彩心里瘋狂刷屏的謝謝衛隊衛隊真好衛隊救我狗命嗚嗚嗚。
殷白桃就懷疑季鴻彩是那種情緒非常激烈,很容易大起大落的人,她在隊里聽得基本都是季鴻彩在逼逼賴賴,關鍵是這稱號殷白桃沒找到屏蔽的辦法,每天只能被迫聽季鴻彩叨咕叨。
現在他應該是睡了,像一只繞在耳邊嗡嗡嗡的蚊子終于被拍死似的,殷白桃舒心的很。聽徐陽這么問,她還真有點好奇。
“這樣不好,不能隨便亂聽別人心里所想。”
殷白桃義正言辭,隨后解釋道“更何況衛學長一直非常冷靜勇敢,情緒從來沒有大起伏。我是聽不到他在想什么的”
嗚嗚嗚
殷白桃渾身一僵,心頭毛毛的,三更半夜的,她,她怎么好像聽到了隱隱約約的哭聲
這太靈異太恐怖了吧
背后冷風吹過,殷白桃打了個哆嗦,下意識扯住翡樂至的袖子。在翡樂至疑惑詢問目光下,她戰戰兢兢向身后看去還好,是翡樂至進來時沒合好帳篷門簾,有點小冷風進來了。
“怎么了”
“沒事,我只是有點冷。”
殷白桃勉強笑笑,向帳篷邊走去,想把門簾合上。但就在這時,那斷斷續續的哽咽嗚嗚聲又響起來了,而且還更清晰
艸,不是人在哭,是她聽到了某人的心中所想
驚魂未定的殷白桃爆了粗口,頓時啼笑皆非,好氣又好笑,還有點揶揄的好奇。主要是這旅隊里除了她以外都是男的,她還真沒聽過誰情緒劇烈時,心聲會是哽咽的嗚嗚嗚呢。
是季鴻彩嗎做噩夢了還是江宏光他今天也被季鴻彩那勁嚇得夠嗆。
好奇的殷白桃駐足停留了下,只聽確實是男聲的嗚咽,而且這聲音有點熟悉。只是距離她應該正在五十米左右的極限距離,所以殷白桃之前聽得若隱若現,走到帳篷門邊時就更清晰。
然后她就聽到一句
怎么能這么臭這么臟啊,我快要不能呼吸了嗚嗚
殷白桃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僵立成一座雕塑。這,這聲音是
“白桃你怎么了”
翡樂至見殷白桃從剛才就像丟了魂似的,明明只是去閉合門簾,回來時卻渾渾噩噩,一副靈魂出竅的模樣。季鴻彩慘狀猶在,翡樂至嚇得跳起來,連忙摸了摸殷白桃的額頭,見滿是冷汗,他焦急道
“怎么回事啊白桃你現在感覺怎么樣感覺不好別撐著,咱們去找衛隊,衛隊一定能”
“不”
殷白桃驟然回魂,聲音大的連徐陽都被嚇到,她斬釘截鐵
“不能找衛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