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得活著出去才行,媽的,從直播開始到現在我一直在祈禱丁一暴斃,他娘的趕緊去死吧,別想著害衛隊了
丁一真惡心
“地下遺跡可能受丁一影響,解開難度封印了。”
歸途旅隊觀影廳,王澎湃離開去盯著屠夫聯盟動向后,原本只剩下茅小樂一個人待著。但現在沙發上又出現了一個人。
他吊兒郎當蹲在沙發上,明明是在室內卻還戴著墨鏡裝逼,身上是西裝配大花沙灘褲,一身打扮能把強迫癥逼瘋。
“這就是咱們新隊友嗎”
而他手上玩著團橡皮泥似的白色軟泥,被他靈活手指揉搓拉長,轉眼就捏成了個圓墩墩的小雪豹,活靈活現。他笑瞇瞇沖這雪豹吹了口氣,不知是不是錯覺,這泥捏的小雪豹好似動了下。
“我愿稱它為小雪”
男人興高采烈,珍而重之把手里的小雪豹放到桌面上,還細心擺了擺方向,讓它正對著直播屏幕。
“你說阿洵會喜歡我這份見面禮嗎。”
“復制者”
茅小樂不樂意拉著臉“你不能叫他阿洵,他是我衛老師”
“是你的衛老師,是我的阿洵嘛,隊長還是他的小雪呢。”
男人無所謂道,看直播間屏幕上出現雪豹的身影時立刻興致高昂咔嚓咔嚓拍照,邊拍照邊不懷好意笑道
“我可真想讓隊長看看他變雪豹時的樣兒,嘶,茅小樂,幫我想個招兒,怎么又讓隊長看到這些照片,我又不會被他揍死呢”
“你先去死,隊長肯定不能再揍死你第二次了。”
茅小樂面無表情道“再者說衛老師還不一定來咱們旅隊,話別說的太滿。”
“什么,你說什么”
男人佯裝大驚失色,跟個猴似的指著屏幕“你敢對著小雪的眼睛再說一遍嗎,你看小雪那樣,要是衛洵去別的隊小雪得嗷嗷哭吧。”
“他哭不哭不知道,反正你該哭了。”
茅小樂陰森森道,啪地一下一張符貼到了男人額心。沒有任何征兆,男人唰得就開始流眼淚,止都止不住,跟受了什么大委屈似的。他眼圈通紅,抱著膝蓋蜷成個球嗚嗚大哭,嚎的跟家里死了人似的。
在干嚎聲中茅小樂戴上耳機,專注沉浸在觀看衛老師的世界里。等衛洵通知了江宏光等人,安排好各種事項,又安撫好雪豹。小半個小時過去后,一根手指從旁邊伸來,戳了戳茅小樂。
茅小樂回頭一看,見男人摘下墨鏡,臉跟被水泡過似的發白,兩個眼圈徹底腫了,還在默默淌著淚水,時不時抽一抽鼻子。
“哭夠了”
茅小樂嫌棄他額頭垂下的符被淚水汗水浸泡的一塌糊涂,沒親自動手,叫來個小紙人把他符給揭了。
“呼,這場哭的實在是痛快。”
符揭下來,男人總算是不哭了,他隨手拿毛巾狠狠抹了把臉,聲音還有點哽咽,卻更有幾分暢快。那籠在他身上不穩定的危險氣息稍微褪去些許。
“老實說我可真羨慕他們這些有野性心靈的人,變頭野獸睡一覺,什么事都沒了。”
“你從神農架那邊回來”
茅小樂掐指算了算,皺起眉“不對啊,你旅程該在三天后才結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