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洵是第一次見雪峰叼尾巴,他一愣,一下子被可愛暴擊了。但雪豹卻只注意到衛洵邁出來的這一步,它立刻就放松下來了,邁著輕快步伐走到衛洵身邊,繞著他身體蹭來蹭去,喉中傳來的呼嚕聲低沉,似是在抱怨指責他剛才的無情。
衛洵去抓它的尾巴,雪豹也毫無反抗的,把毛絨絨粗尾塞到他手里,讓衛洵隨意把玩。
“哎,雪峰,你跟我走吧。”
衛洵被雪豹纏的都差點忘記丁狗,實在是難以再冷下臉來拒絕,看它特意捕來丁狗求合好,頓時覺得雪峰實在是可愛可憐,抱住雪豹揉搓它的厚毛。想到再過幾天就會和雪豹分離,衛洵是真舍不得了。
如果雪豹身上真有特異之處,就像那個白狼王頭骨似的,應該是能帶回旅社吧。
衛洵琢磨著,和雪豹好好親昵了會,才擺脫它的糾纏,撿起了狀若被嚇昏在地的小黑狗,帶回了自己帳篷里。
雪豹亦步亦趨跟著他鉆進帳篷,對衛洵把丁狗帶回了這件事渾不在意,只是纏著衛洵,龐大靈活的身體稍不留神就能把人給絆倒。
在衛洵坐下后,它更是霸占了衛洵的大腿,枕在上面,那雙灰藍色的眼睛純粹專注,眼里只有他的倒影。惹得衛洵又給它從頭到尾梳了幾遍毛,才開始處理丁狗的事。
丁一,你想好怎么死了嗎
與對雪豹的溫聲軟語不同,衛洵對丁狗直接便如雷霆天威,輕描淡寫一聲,甚至還因為雪豹在舔他的掌心,話尾略帶笑意,但丁狗卻起了滿背冷汗,畏懼的心驚肉跳
衛洵他說的是真的
丁狗逃竄時不是沒有僥幸,不是沒想著要等衛洵死了好好折磨旅隊里其他人,發泄怒火的。但現在見衛洵還好端端站在面前,甚至身上連傷都沒有,它那些念頭頓時沒了,滿心想著要怎么才能活。
他還是低估了衛洵的手段啊。
丁一滿心不甘驚惶,就連他自己都完全沒想過去挑戰解封難度的遺跡,但衛洵卻偏偏能從解封難度的地下遺跡里回來,還是在地震中,毫發無損不說,他此行絕對大有收獲。
一個新人旅客,一個新人旅客丁一現在已經不敢想他是新人旅客了。光是衛洵能讓他異化的手段就前所未聞,絕不一般,甚至能和那些大導游比擬。
他現在的狗命就在衛洵的手中,只要衛洵一個念頭,它毫無反抗之力,絕對必死無疑
丁一不想死它能在旅社里活這么久除了心狠手辣外,做事也夠縝密,像它之前的逃竄確實是有理由的。
主人,主人我不想逃啊,但我也沒有辦法,我真的沒有辦法
丁一哭的凄慘,小黑狗像抽筋似的渾身抽搐,反倒把雪豹給嚇了一跳。衛洵揉了揉雪豹耳朵,眼神一厲,丁一頓時不敢再汪汪大哭了,哽咽著三言兩語就把事情解釋清楚。
主人讓我逃離地震遺跡的時候,我不想礙主人的事,卻也不愿拋下主人獨自逃跑,就想到遺跡入口那里等待的
丁一道,語氣略顯恐慌但我卻收到了蜂道人的訊號
蜂道人\'
衛洵淡淡道那個和你溝通的,屠夫聯盟的導游
對,就是他蜂道人排名乙等五十的大導游,我在他面前就是一盤小菜啊,是萬萬不敢違抗他的唔唔唔
沒等丁一繼續賣慘,衛洵直接封了他的嘴,用主奴契約的勢去折磨他。衛洵剛收服丁一時沒有具體去問有關他背后屠夫聯盟導游的事,是因為他對自己力量掌控還弱,提防著對方在丁一身上下了禁制,一提到關鍵詞對方就會發現。
但現在吞噬了惡魔虛影,丁狗在衛洵手里就像一塊能任意揉搓的橡皮泥。果然正如他所料,丁一身上確實有一道詭異隱蔽的氣息。衛洵并沒有把它拔除,而是用了特殊辦法將它屏蔽,再審問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