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殷白桃確認她的稱號不僅能在人情緒特別激烈的時候,看到對方心中所想,對動物也是有用的。
衛洵則認為她這稱號對一切有情緒的東西都有用,而惡魔與鬼是情緒最濃烈偏執的,殷白桃稱號作用范圍是五十米。如果她真能提前五十米意識到惡魔與怨鬼接近的話,對未來也是有好處的。
因此衛洵給了她來這輛車的機會,是機會,也是危險,但殷白桃毅然決然同意了,她是意志非常堅定的女人,這讓衛洵想起苗芳菲。
“吱吱”
貂崽大搖大擺從衛洵兜里爬出來,窩在衛洵頸邊,它小心眼記仇,還記得雪豹的獨占欲,這會可是揚眉吐氣了,趴著衛洵肩膀上吱吱唧唧嘲笑雪豹。
但是雪豹卻并沒有宣誓主權的兇它,甚至連看都沒看它一眼,而是低落般蹭著衛洵大腿,發出一陣憂傷的呼嚕嚕,灰藍眼睛從下方挑著,望向衛洵。隨后它嗚的一聲,長尾失落橫過來,蓋在眼睛上這一套操作看的貂崽都震驚了。
它,它這是在裝可憐嗎
難道它以為主人會吃這套嗎吱吱
貂崽噌地回頭看衛洵,驚詫發現衛洵竟然還真在看雪豹,看那專注的眼神,微抿的嘴角,它以狐貍精對人類的了解發誓,衛洵絕對心軟了。
淦啊,男人果然都是吃這套的
這雪豹可真會撒嬌啊。
想到雪豹記憶中,它屠殺怪物的矯健英姿,再看它現在不安討好的模樣,衛洵心著實有點微動。
“唉。”
衛洵用空著的手摸了摸雪豹的頭,又撓了撓它的下巴。看雪豹愜意瞇起眼,揚起下巴,衛洵自言自語
“這么會撒嬌”
你對安雪鋒也是這么撒嬌的嗎
“呼嚕嚕,呼嚕嚕”
雪豹很能覺察到衛洵態度的軟化,很快的它大半個身子都壓在了衛洵的身上,腦袋蹭在他的頸邊,低沉呼嚕聲像打雷,仿佛在埋怨他剛才的冷漠無情。
在衛洵看不到的地方,雪豹瞥了貂崽一眼,那灰藍獸眸中的兇煞敵意讓貂崽打了個哆嗦,表面很識時務的鉆回衛洵衣兜里,心中罵罵咧咧。
豹貍精,敲里嗎豹貍精
“沒想到這一路還挺順利啊。”
晚上十一點,車隊停在高原荒野上,最后一次休整。從早上七點半到現在,整整一天的車程,老手旅客們還好說,但除了徐陽以外翡樂至和殷白桃都是輪流開車,每人至少跑了五個小時,體力消耗都不小。
這次休整后接下來他們就要再連跑四個小時,直到凌晨三點到達色林錯露營地。
“噓”
翡樂至旁邊喝水的季鴻彩差點一口噴出來,一把捂住了翡樂至的嘴。
“咳咳咳,這種話可不能說,知道嗎”
季鴻彩用力太大捂得翡樂至差點窒息,他忙使勁點頭才終于獲得了呼吸的權利。
“鴻彩說的對,這不是什么玄學。”
房宇航一口水含在嘴里,慢慢喝下去濕潤喉嚨。一路旅程到現在他們身上的食水燃料都要儉省計算著用,不能浪費。
“馬上就要到最后三分之一了。”
江宏光沒有吃東西,只是嚼著一塊口香糖,警惕望向四方。沒人遠離車隊,就算方便也是在很近的一旁解決的。
最后三分之一,是老手旅客們常說的行話,指的是到景點最后三分之一的路程,這是最危險的一段路,之前的順利不算什么,只有走過這段路才能松氣。
“全部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