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洵隨眼看過就離開獸圈,對滾了滿身污泥,好不容易追到他身邊的帶路藏民,傲慢嗤笑道“這些也算祭品要是把白狼放進去,我怕它們被嚇死。”
“是是,您說的對。”
藏民不住點頭,試探道“要么,您”
“我倒要看看,是哪位祭司來了。”
威嚴低沉的藏語響起,衛洵回頭一看,卻見有十余個身披祭袍的人從那建筑物中走出,聽到衛洵說這些也算祭品時,為首的那個臉色不變,其他祭司卻都或多或少露出震怒的表情。
但當他們看到衛洵肩上扛著的白狼王時,那震怒全都變成了震驚不敢置信,看起來著實滑稽得很。
“哪位祭司來了當然是我來了。”
衛洵理直氣壯道,目光掃過這堆祭司十一個,少了一個。正想著時,衛洵看到五個藏民把一身披墨綠色斗篷的人壓了出來,其中一個藏民正是當時和扎旺在一起的那個。
“大祭司,他完全沒有掙扎,像是靈魂”
藏民向為首的那個祭司匯報,大祭司聽了后沉著臉去檢查被他們拖著的那人。這身墨綠色的斗篷讓衛洵一眼認出他是丁一。
導游是可以有多件導游披風,之前衛洵出了考核任務,覺察到丁一反叛后直接摧毀了他的神志,眼下他的肉體和靈魂都還在,但卻成了活死人,如一個植物人般被大祭司擺弄著,看起來就像失了魂一樣。
“他不是真的祭司,是混進我們之中,妄圖擾亂祭祀的惡徒。”
大祭司嚴肅道“無所不知的神發現了他的不忠,奪走了他的靈魂要投入九重血池。我們要剝掉他的皮,將他的血倒在祭臺上以示威嚴,連同他獻上的三個祭品一起”
聽到這衛洵明白了,感情是丁一把季鴻彩他們獻為祭品,用跟他同樣的辦法當上了祭司。季鴻彩他們各個身有特異之處稱號,自然是三人就能比得上兩頭珍貴的白色大牦牛。
知道這點后,衛洵不再沉默,他開口道“等等。”
被打斷話語的大祭司仍舊沉穩冷靜,并沒有生氣,最后命令道“將他拖下去。”然后抬眼望向衛洵,沖他點頭“請站到我身邊來。”
十二名祭司也有排位,從前往后地位越來越低。大祭司讓衛洵站到他身邊,正是肯定了衛洵的祭品,要讓他直接成為第二位的人物。
但衛洵卻沒理他,語氣不善對要把丁一拖下去的藏民叱罵道“我說等等,你們是要違抗我的命令嗎”
藏民不敢動了,大祭司見狀肅然道“他是惡徒,是罪人,是”
“什么惡徒罪人,我呸”
衛洵粗魯道“他是跟我同地區來的祭祀,你是瞎了眼,看不出我們身上披風一樣嗎”
大祭司看向衛洵身上墨綠斗篷其他人也是,剛才全被衛洵扛著的白狼王奪去注意力,現在一看,他身上的斗篷竟然真跟那被打為惡徒的祭司同樣
“你們是哪里來的”
大祭司瞬時警惕起來,但衛洵質問的聲音比他還大“你是大祭司,是神派來的,代行人間的使者,怎么還不知道我們是哪里來的”
我,我是神派來的,代行人間的使者
大祭司被吹懵了,反應過來后立刻認真辯解“不,我并不是神的使者,我只是為神明主持祭祀的忠實仆人”
正經苯教祭司不會以神的仆人自居,苯教沒有神明,只有眾佛。看來這些人也都被惡魔控制,他們說的神,也許就是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