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躲避,無處躲藏,仿佛有火焰在劇烈燃燒,要將你整個人點燃。
“嘶”
臉前一片濕漉漉的,是淚水滑落,衛洵疼到無法呼吸,這是生理性的眼淚。
冷汗濡濕了額角的白發,本就蒼白的皮膚好似透明,冰藍色的眼眸因疼痛而失神,淚水浸潤,眼珠就像寶石般剔透瑰麗,冷漠與疏離不再,看起來有些可憐。
“你在嘶做,做什么”
衛洵話語破碎,讓人瀕臨瘋狂的劇痛中,一點冰冷格外醒目,落在他的喉結,那是的手指。
衛洵感到自己的喉嚨被劃開,有東西從傷口處,進入他的皮膚下。
并不算太疼。
卻更讓人毛骨悚然。
危險,恐怖,冰冷,堅硬,像一顆冰珠。是外物,又像是帶給他的感覺。
難道把手指伸進他的喉嚨里了
“吼”
疼到恍惚的衛洵仿佛聽到了白狼王的咆哮,還有雪豹極具威懾性的低吼。但下一刻衛洵就痛到昏厥過去,眼前漆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衛洵沒看到白狼王和雪豹的虛影暴怒兇悍撲咬過去,卻被一巴掌拍碎,但同時的左手也被白狼王咬斷。
下一刻原本破碎的獸影再次出現,仍不要命般殺向。這次他退后一步,手指離開了衛洵的喉結。
似乎能看到一條極細的白印,像是傷痕。但很快它就愈合了。
“這是你想要的禮物。”
輕聲道,再次拍碎襲來的獸影。
“我的魔種,喜歡嗎”
白狼王和雪豹的獸影再來,他再拍碎,但與此同時,的身影也有些虛幻起來。像是獸影的逐漸虛弱,也能影響到他的身上。他拿出衛洵斷裂的左手,指尖落到他左手腕,那野獸深刻的咬痕處。
手指按壓,碾過,咬痕一點點變淺,但與此同時,手腕另一邊,代表他標記的紫黑色荊棘紋路也在變淺。
兩者同出一源,無法只磨滅其中一個。如果消失,那就會一起消失。
一松手,不再磨滅那印記了。他指尖按向荊棘紋路那里,勾出了一截紫黑色的繩索。
這是當初衛洵對冒險后,登山繩斷裂,其中一段仍是的登山繩,道具信息和之前沒有不同。但另一段登山繩卻變成了的鐐銬,能藏在荊棘紋路中。
手指在鐐銬上劃了幾下,他再將這鐐銬放回衛洵手腕中,然后將他的左手接上。
“再見,期待下一次的約會。”
的身影逐漸淡去,衛洵也是。很快的,這處深淵節點中再沒有其他人。那高空中的龐大黑影飛過,卻沒再感應到那誘人的氣息。
“吼”
它惱怒嘶吼,吼聲掀起風暴,肆虐天地。無數魔物驚慌恐懼逃竄,此處頓時混亂起來。這龐大黑影徑直飛走,這次它沒有再回頭。
“主人,主人”
“主人你醒醒呀”
“呼”
在連續的呼喚聲中,衛洵驟然睜眼,目光還有點失神。
他醒過來了。
“主人”
啪
衛洵一巴掌把飛撲過來的貂崽扇飛,忍不住齜牙咧嘴,連聲倒抽冷氣。剛才貂崽在他身上跳來跳去,偏偏衛洵剛體驗過一輪劇痛,現在還沒緩過勁來,渾身敏感的要命,連碰都不能碰一下,碰一下就會有很大反應。
貂崽,石洞,他這是,從深淵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