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洵不太明白。
天生熱情,對所有人都這樣不應該吧。
可他一個新人旅客,哪怕表現再優秀,在新人中鶴立雞群,但在頂尖旅客眼里,應該也不至于太獨一無二。
光說完成旅程主線,獲得專屬武器這件事。雖然很難,但就在剛剛,茅小樂期期艾艾,邀請衛洵留下來吃晚飯。在衛洵同意后他高興的不行,問衛洵能不能吃魚,喜歡吃什么魚。
在衛洵隨口回答后,茅小樂興沖沖拿出了一個銅盤,淺淺的裝上水后,一揮桿,竟然從這銅盤的水里釣出一條黃河大鯉魚來
“我能看看嗎”
衛洵大感好奇,在茅小樂允許下他拿過來銅盤觀察,發現它看起來就是個普普通通,顏色黯淡的銅盤,頂多只有一指深。而衛洵拿到它后,沒有看到任何道具說明。
要么這不是道具,只是一件尋常物品。
要么這是個人專屬道具,旁人拿到后無法窺視到它的名稱與功能。就像衛洵的狂徒之刀,別人撿到以后,除非用特殊的辦法,否則是無法看到它的名稱的。
但是銅盤裝水釣魚這典故,衛洵是聽說過的。
“這是左慈的銅盤”
左慈是東漢末年的方士,后漢書左慈傳記載,左慈善魔術,嘗與曹操宴,操欲得松江鱸魚,慈以銅盤盛水釣之。
左慈的銅盤盛上水后,能連接所有江河湖海,無論衛洵想吃任何河鮮海鮮,茅小樂都能給他摸出來。
衛洵對海鮮河鮮沒太大興趣,他更感興趣這個銅盤。
茅小樂只說吃的上面,但衛洵覺得這銅盤另有更恐怖的作用。
這銅盤,能不能將人轉移到各大江河湖海中
又或者,如果有人藏在水里,或者有什么重要東西藏在湖底海底,茅小樂是不是都能用銅盤釣上來
稍一細想,它的作用多的驚人。尤其是茅小樂回答道
“對,它是我的一件專屬道具。”
一件。
衛洵敏銳注意到茅小樂的話,也就是說,他不只有一件專屬道具。
衛洵擺出了他的狂徒之刀,和茅小樂探討。茅小樂見衛洵竟然把狂徒之刀拿了出來,頓覺他信任自己,高高興興把一堆有關專屬武器的東西全告訴了衛洵,包括專屬武器的分類。
純粹攻擊類,純粹輔助類,規則類,因果類等等。
衛洵這把狂徒之刀,算作純粹攻擊,很適合作為武器,將來單攻最強。
茅小樂這個銅盤,還要他的魚竿,都算作規則類的。銅盤的規則,是能連接到這世間一切的江河湖海,魚竿的規則,是水下各物皆可釣。
兩件,光是銅盤和魚竿,就是兩件專屬道具了。
衛洵暗自吃驚,他記得茅山道士和他討論左慈這人物時,大概是在三年前,他寫茅山道士之古墓驚魂的時候,茅山道士就暗搓搓明里暗里跟他暗示,說這文里的主角茅,探左慈墓應該探出個銅盤來。
茅小樂絕對不是無的放矢,很有可能他那時就得了銅盤和魚竿兩件專屬物品。今年他虛歲二十,實歲十九,三年前就是十六。也就是說茅小樂在十六歲的時候,就已經完成過兩次旅程主線了。
這實在是年輕的驚人,藏北的盲人少年徐陽年紀也小,十五歲,但當時的茅小樂也不比他大多少。
“你進入旅社多久了”
他們拎著鯉魚向廚房走去,路上時衛洵好奇問道
“有十來年吧,是挺久的。”
王澎湃笑瞇瞇接了話茬,胖肚子上系了個圍裙,如果再戴個廚師帽的話就很像飯店里的大廚
“當初小樂剛來的時候就是個孩子,隊長帶他出去,別人還以為他是隊長小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