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奧古斯都想了很多,難道十月十日這是要先殺了他不應該啊,現在人員都分配好了,殺了他誰來抬杠但奧古斯都分明從十月十日身上感到了殺意
狼人全憑直覺,他再不猶豫,血光籠罩在奧古斯都的身上,霎時間他體型像是變大了兩倍血屠狂狼,狼人中的狂戰士,瘋子他能爆發出數倍于當前的實力,血腥越多,殺戮越多,越是厲害
“殺我”
血狼咆哮,撲殺向十月十日,人語變為了狼咆“吼”
但十月十日卻半點沒理他,她收回紅色油紙傘,撐開搭在肩上,正好抵住了悄無聲息,從背后襲來的鋼叉。
碩大的牛頭出現在了十月十日的身后,它一手持鋼叉,一手持勾魂令,轉眼就和十月十日纏斗了十數個回合。而那邊奧古斯都也沒能攻向十月十日,半空中他猛一轉身,避開了刺來的鋼矛與跺下來的馬蹄。
他們這邊爆發出的強悍力量,吸引來了牛頭馬面前院的激戰聲勢浩大,主要是奧古斯都咆哮的夠響亮,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連在后院的白小天都若有所感。
他勾了勾唇角,趁十月十日和奧古斯都與牛頭馬面激戰時迅速拿出另一本書冊,手指在上面輕悄悄一抹。
原本空白的書冊面上,像是去掉了遮掩,隱約露出個人字。霎時間白小天渾身氣勢暴漲,他毫不猶豫拿出一根毛筆,翻開書冊寫了一筆然后合上。耗時不超過兩秒,隨后白小天氣勢又恢復了正常。
他猶豫抱起木魚,像是擔憂半命道人般向后方張望。就在這時金銀兩道光芒急速掃過,正撞上白小天的身體。白小天沒能躲開,愣在原地。
“小天快來幫把手不是,你怎么靈魂出竅了”
半命道人形容狼狽氣喘吁吁,抱著個枕頭邊跑邊燒,連火焰都燒上了道袍都沒顧得上。見到白小天身體倒在地上,靈魂傻愣愣站在原地時他尖叫一聲,宛如一個慘叫雞。
一陣兵荒馬亂過后,好不容易枕頭燒完,白小天靈魂歸位,半命道人才總算喘了口氣。
“你怎么在外面都能被撞得靈魂出竅啊”
他不解叱問道,心中犯嘀咕。剛才情況可謂是危險至極,半命道人令牌只有半塊,無法和金銀將軍同時抗衡,只能周旋。他用五鬼運財咒偷了枕頭后,金枷銀鎖更是對他下了狠手,打的半命道人三魂去了七魄,差點成了沒命道人。
好在最危險的時候,不知怎的,這金銀將軍忽然停住,愕然望了眼他們手上的生死頁,然后拋下半命道人直接沖到了外面,才給他喘息之機。
“對不起副團,我太弱了。”
白小天懺悔道,隨后用崇拜好奇的目光望向半命道人“剛才那是傳說中的枷爺鎖爺嗎”
“那當然了要燒芷婆婆的枕頭,讓那精氣神在生死頁上留下名字,陰間可不得派陰差來提前抓取”
對話間白小天取消了屏蔽,半命道人贊賞望了他一眼,輕哼一聲,慢條斯理理了理歪掉的發冠,撣了撣道袍“要不是我出手,恐怕這次芷婆婆出殯就難了當然,現在得叫芷爺爺了。”
“副團真厲害”
半命道人邊講故事,白小天邊吹捧,把半命道人都吹得臉紅了。
“咳咳,好了,低調,低調。”
半命道人總算收斂“你繼續留在這念經,我去外面看看靈棚怎么樣了。”
他還惦記著金銀將軍突然往外沖的事,準備順道去外面看看。現在是早上八點,也快了。
出殯前要先把棺木抬到靈棚內,然后由陰陽先生舉行開光儀式,最后讓孝子賢孫跪拜后,才會蓋棺鎮釘,從這以后棺材就不能再打開了。
囑咐完白小天后,半命道人先去前院看一會抬棺的杠頭杠夫嗎,隨后就被這滿地狼藉驚了一跳。
只見奧古斯都像頭斗牛般喘著粗氣,怒不可遏,十月十日抱著紅紙傘站在他對面,倒還算平靜。半命道人一低頭,看到翻卷松軟的土地上滿是牛馬蹄印就猜到了大概。
“牛頭馬面怎么來這了”
他壓低聲音問抱著陶盆的周希陽。
周希陽手里抱著的是陰陽盆。作為長子,在出殯前他是要摔盆的。這摔盆講究的是摔得越碎越好,如果一次沒有摔碎這是最犯忌諱的事情。
為了防止陰差將這陶盆暗中調換成無法摔碎的,周希陽現在去哪都隨身拎盆。
“不清楚。”
周希陽道,他注意到半命道人慘白的臉色“枷爺鎖爺去你那里了”
“那當然了,我可是最重要的陰陽先生。”
半命道人抬了抬下巴,隨后疑惑“我以為牛頭馬面起碼有一個會去你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