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是在聯絡感情。
衛洵不相信無緣無故的感情,他認為萍萍肯定有所求。無論她是看上了的實力,還是看上了衛洵與旅社的關系,又或是守墓人的身份談,都可以談。
果然,聽衛洵說出這句話后,鬼王萍萍并沒有離開。她仍飄在天上,這渾身濃厚的鬼氣卻像是在給衛洵撐場子,而且萍萍懶得說話,但在外人眼中,這就像是他們之間的話事人是衛洵異樣。
衛洵也感到了更遠方傳來的,一些注視的目光。有敵意有懷疑,有忌憚有警惕,但他們統統不敢輕舉妄動。
烏家兄弟不出面,游尸被附身的翠導嚇怕斬手,這人還親昵口稱西南鬼王的名字。
他到底是個什么來頭
對這些目光,衛洵完全不在意。
烏螺山外圍的,你們能打過活珠子們嗎
烏螺山中段的,你們能打過鬼王萍萍嗎
笑話,都打不過,你們還敢看我
“從今往后,南方屬于我與鬼王。”
火焰環繞著他,猩紅色的斗篷在火焰狂風中獵獵作響。高溫扭曲的空氣中衛洵肆意微笑,他手一招,玉米筍的兩條觸須恰逢其時伸來。一條觸須裹著游尸斷手,一條觸須裹著昏迷不醒的蛆二。
仿佛這些都是他的手下敗將一樣。
示威
烏老六探墓葬區,探到最后萬人尸坑時引來了游尸,而尸坑被濃重黑霧籠罩,里面更強悍的怪物仍在沉眠。
烏老六更是老熟人了。
所以衛洵才這么敢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活珠子,他畢竟無法久留在這里。而那群活珠子們不知道為什么如此謹慎,但越是謹慎的東西,越可能發現他只是披了張虎皮。
利益,才能將他們真正捆綁在一起。
這還得看山神。
衛洵微笑著摳出桃枝上的眼球,捏碎了,喂雞似的隨手往地上一拋。他目光一直凝望著森林深處,就見在他扔下破碎眼球的剎那間,那邊仿佛有一片陰影動了動。
有戲。
“愿留下的,奉我們為主。不愿留下的,今日零點前離開。”
衛洵手按了按,其實是按在了亡明令牌上。他將佟和歌留給他的幾道純粹靈氣灌注到亡明令牌中,下一刻只聽一聲龍吟,一條金龍竟從亡明令牌中騰飛而出,環繞在衛洵左右當這條龍出現的剎那間,萍萍的表情終于變了,連帶著遠方一些怪物都臉色驟變
“這,這是,龍脈之龍”
墓葬區,萬人尸坑旁,斷手游尸仰望天空,目瞪口呆。濃郁尸氣縈繞在他周圍,似乎正在治愈他的身體。但他受傷不輕,療傷要費一番功夫。
然而現在游尸卻完全不管自己的斷手了,他下意識站起身來,凝望著那條金色的龍,眼中有不敢置信有震驚,他喃喃道
“不可能龍脈之龍,怎么會在這里出現”
下一瞬他瞳孔驟縮,猛地跳回到尸坑中,用無數尸體把自己埋了起來“不好”
你在做什么
冰冷鬼氣撲面而來,衛洵耳畔響起尖銳焦躁的女聲萍萍竟是在給他傳音
快,快把它收起來
衛洵從沒有聽過萍萍如此焦急失態過,那聲音中藏著深深的忌憚畏懼,仿佛在害怕什么一樣。但萍萍說晚了,在她開口之前衛洵已經拎住了龍的尾巴,像綠巨人甩洛基一樣將它左右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