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不,他能正常行走
鳳鳥落在椅背上,安雪鋒知道衛洵問的是什么意思“啾啾啾。”占星者占卜很準,他今年一年出行大多都坐輪椅,也許是和占卜有關
“他占卜總有些奇奇怪怪的習慣。”
半命道人雖然聽不懂安雪鋒的啾言啾語,不過張星藏也在好奇輪椅的事,他被關了快十年,對神秘學還真不算熟悉。半命道人就給他解釋道“像萬隊占卜的時候,必須要用龜殼,什么草葉銅錢儀式劍之類的全都不好使。占星者的習慣倒有點玄學,而且每年都不一樣。”
“像今年可能就是什么坐輪椅才能交好運之類的吧對了,陰陽蝶醒了沒”
從殺完酋長到現在,也是快過了一個半小時了。衛洵之所以沒有立刻登基當酋長,是讓大家調整好狀態。無論張星藏追夢人,還是陳誠半命道人,或是陰陽蝶和感染者,都或多或少有點情況。
安雪鋒甚至也只是叼回了輪椅,沒有讓占星者一行人提前和衛洵他們會面。
占星者切片主事人被嬉命人掌控,他們之間也許有貓膩。
即使是幾年交情不錯的朋友,安雪鋒也從不會失去警惕心,他在衛洵面前說起嬉命人時也是直言不諱衛洵是衛洵,嬉命人是嬉命人,信任衛洵,懷疑嬉命人,沒什么不好說的。
“醒了醒了,就是有點懷疑人生,不太想出來。”
說到這張星藏笑了一聲,像是談起什么好玩的事。等陰陽蝶終于披著斗篷,陰郁過來時,衛洵也忍俊不禁陰陽蝶身上有玉米筍的口水味。他在昏迷時頭被玉米筍嘬過好幾次,深淵蠕蟲對食物執著,之前玉米筍還小沒表現出來,會標記食物是成年蠕蟲才會表現出來的特性。
當然,玉米筍還沒成年,這次它純粹是被深淵氣息刺激的,才表露出了一點。這氣味其實不算難聞,就類似潮濕泥土的味道,但裹在陰陽蝶身上,就讓誰都知道他被蠕蟲嘬過頭了。
不僅被嘬頭,他的吸血刀也沒了
但陰陽蝶不敢表現出半點不高興,他甚至有點謹小慎微的,不自在的扯了扯斗篷。他現在非常像看輪椅上那人,但陰陽蝶又不太敢看。坐在輪椅上的,正是那雌雄莫辨的張星藏,之前他感應到熟悉的純粹深淵氣息,就是從這人身上彌漫開來的。
眼前有兩個張星藏,顯然有一個是偽裝的,不僅如此,他還在這人腰間看到了自己的吸血刀
不是誰都能操控吸血刀的這是大人借給他使用的武器,沒有大人允許,就連靈媒都無法使用它,更別說讓它變得柔軟,纏在腰上了。而且陰陽蝶現在完全無法與吸血刀溝通,說明對方在吸血刀那里的優先級超過了他
那么坐輪椅的這人他究竟是誰
更重要的是他之前隱約聽到了張星藏他們的談話聲這是占星者的輪椅
一個名字在陰陽蝶心頭回蕩,他的腿有點發軟。
純粹深淵氣息,掌控吸血刀,占星者輪椅,偽裝面容,安雪鋒看管鳳鳥落在輪椅上
答案呼之欲出
遠古綠洲的場景重演,蝴蝶碎片,互助聯盟落地儀式上剛確定的,安雪鋒疑似找到了嬉命大人的切片
怪不得,怪不得安雪鋒不讓丙一大人參加這次旅程,陰陽蝶現在是全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