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陳誠想到了小翠,想到了那一眼的感覺。他們玄學的人總是很信奉第一眼的眼緣,就像陳誠當年第一眼看到岑琴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年輕人會屬于他們玄學,他能帶領玄學去到更高的地方。
而他看到小翠,就覺得必須要把這個年輕人得到手那種迫切的,興奮的,激動的心情,很久沒有過了。如果小翠是導游,那就一定要邀請他成為玄學的駐隊導游,如果他是旅客,那就必須要讓他成為玄學的旅客。
如果他被別的臭小子捷足先登了,那也要和他打好關系。岑琴畫一百張幸運符,都抵不過和小翠交好的運氣。那是大運,是能帶來改變,帶來生機的。
或許真的有生機,哪怕程天寶充滿污染的,暴躁扭曲的咕嚕聲,陳誠都覺得他似乎能聽懂似的。
“壞了隊長,你說我是不是也要不行了”
就在這時,陳誠聽到唐雙小聲嘟囔“怪事,我怎么覺得我能聽懂程天寶在說什么呢。”
能聽懂怪物的語言,確實是被嚴重污染近乎崩潰,即將墮落為它們的同類的征兆,但陳誠卻驟然僵住身體不是錯覺,也不是污染加重的墮落。
是程天寶在咕嚕怪聲中斷斷續續,竟然說出了一兩個字,是人類的話語陳誠屏息凝神,唐雙也不再說話,他們側耳傾聽,聽程天寶斷斷續續,混雜著怪物的語言,含糊道
“咕嚕咕安吧”
“咕嚕嚕我回”
安心吧,我等你回來。
不知聽了多久,陳誠總算把程天寶含糊不清斷斷續續的話語組成完整的一句話,安心吧,我等你回來,程天寶是在說這個而重復幾遍后,程天寶再也沒說過一個字,也完全對他們沒有了半點反應。
“天寶這是他最后的話嗎。”
唐雙苦悶道,但陳誠卻立刻否認。
“不是”
不是,不是程天寶的遺言這句話不像是他對他們說的話,陳誠把這句話在心中反復咀嚼了無數遍,終于察覺出了怪異點。
這更像是某個人對程天寶說的話而程天寶只是在復數而已
是誰對他說的話夢,程天寶現在正在做夢,難道說
“哎隊長,程天寶的左臂是不是有點問題,我怎么感覺不那么疼了像是他那里的污染減少了”
唐雙也終于發現了不對勁,他身為他們中的骨架,感知更敏銳“我怎么感覺,有什么東西在咱們身體里鉆呢”
衛洵沒想到程天寶竟然一瞬間釋放了那么多的污染能量他提前把程天寶放到玉米筍假嘴里算是放對了,就連佟和歌都估計錯誤,他那塊參片沒有撐過一刻鐘,甚至連十分鐘都沒有,不過三分鐘的功夫,它就變成了一團被污染的腐朽爛泥而程天寶的情況也在急速惡化。
但沒等衛洵叫安雪鋒和半命過來,形勢又發生了變化。蛆大繭子開始暴風吸入污染能量,那種吞吃的猛勁甚至連玉米筍也嘆為觀止。玉米筍向衛洵匯報它假嘴中的情況,說是那個人被一堆線線纏住了。
那種痛痛的能量沒了
玉米筍心有余悸道,它長著大嘴準備暗搓搓舔舔,卻沒想到被暴虐污染的能量喇了一家伙,疼的嚶嚶嚶開始假哭,邊哭邊偷偷嘬那些能量。
它沒吃過這口呀雖然疼,但說不定再吃吃就不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