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壓污染,這是旅社成立的根本原因嗎
那這些污染又是從哪里來世界是怎么變成篩子似的有各種污染
衛洵還記得當時他只能看到門內有一連串如黯淡石球般的眼睛,正中的眼珠墜著血似的粘稠紅色液體,彷如毛蟲的繭子,瑪瑞亞蝴蝶想要吃的就是這個,這對它來說是大補。但當時衛洵除了從血滴繭上感受到了畏懼的情緒外,還感到了它隱藏極深的貪婪。
蝴蝶碎片不全,蝴蝶宿主不強,繭子也能反吞噬它。
同理,蝴蝶碎片能吃北緯三十度污染,像吸血刀當時飽含遠古綠洲和死亡撒哈拉的污染。但與此同時蝴蝶碎片也能被北緯三十度污染壓制。老陳誠他們的戰場污染不太清楚,但腓尼基石卵、蝶大都能吸收,說明北緯三十度和深淵都能一定程度吸收它。
它們四者間似乎存在著某種相生相克的關系,會不會原本各種污染是能相互對抗平衡的,但是有什么東西將平衡打破了,所以旅社才要來補各種漏洞
比如瑪瑞亞蝴蝶為什么會變成碎片
衛洵沒有深入問安雪鋒,主事人相關的機密信息本身就是一種精神污染,在衛洵沒有真正完成山神委托這個規則類的任務前,任何人都無法向他透露更多。
衛洵改變了注意,他讓安雪鋒給他割了一丁點的議會虛影污染,嘗了個味道。剩下的大半被衛洵留了下來,他想研究一下。
很涼,很絲滑,議會虛影的味道就像紅酒冰激凌,輕輕抿一口就化了。衛洵心跳快了幾分,他愜意瞇起眼,眼角一抹緋紅,像是喝醉了酒,有點暈沉沉的,但這種感覺卻非常舒服,讓他只想再吃下去。
議會的污染對蝴蝶碎片來說是大補,但也會讓它像醉酒一樣昏沉,失去防備心,更容易被擊殺捕捉。
衛洵細細品味,他看起來醉醺醺的,心中卻在冷靜分析。直到一點溫熱碰觸到他的額頭,衛洵身上那種微醺的感覺陡然全部消散了,衛洵整個人立時清醒起來,就看到安雪鋒俯身過來,指尖一團暗紅色的火焰碰觸他的額心,仔細嚴肅觀察衛洵的臉色神情。
安雪鋒應下把關,讓衛洵吃那團議會虛影,是因為他知道可能會發生什么,也知道該怎么解決。
衛洵一下子懂了,在安雪鋒想要收手時輕笑著握住了他的手,望向安雪鋒之間燃燒著的,如靜脈血般暗紅的火焰,仔細感應才知道它并不是火焰,光看外形更像是一顆微型的心臟。它以極快的速度搏動,虛影讓人以為是搖曳的火焰光暈。
這是北緯三十度的污染。
北緯三十度的污染能解除議會污染。
衛洵想到,他之前各種污染相抗衡的猜想又多了條證據。
“法老金字塔的污染”
衛洵問道,安雪鋒一直維持著傾身罩在他上面的姿勢,按了按衛洵的胸膛,感受了一下他的精神狀態,確認衛洵真的沒事后安雪鋒才又坐了回去。
沒有問題就不用開胸了,雖然衛洵不怕疼,但開胸總歸是不好的,容易讓人模糊危險死亡的界限。
但想到不能看到衛洵的心臟,無法觸碰把握這一顆心,不可否認,安雪鋒內心深處竟有一點點遺憾。
該是和的融合讓他們開始互相影響,染上了一點的變態偏執吧。
安雪鋒想到,又或者只是他本身就有的一些惡劣秉性開始顯現,他們本來就是一個人。
“是的。”
安雪鋒指向衛洵指間玩弄的金屬膠囊“它的外殼是構成法老木乃伊心臟起搏器的金屬。”
看到衛洵臉上的好奇轉變為嫌棄,像貓聞到橘子皮似的皺著臉把膠囊扔給他,跳下床去洗手,安雪鋒挑眉笑了,他拾起膠囊一路跟到了衛生間,笑著靠在墻邊看衛洵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