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會嘗試。
顏真拿起手機連續打了幾個電話。
之后的驅趕并不是很順利,陽性電子龍從電線桿內驅趕出來后,它隨即進入了一個路人大叔的體內。陰性電子龍從大黃狗體內被驅趕后,它鉆入了另外一條路過的哈士奇體內。
這條路過的哈士奇正跟著一位年輕女性散步。
中年大叔一個沖刺上前以優雅的滑跪之勢抱住了年輕女子的大腿,“請把這條美麗的狗賣給我吧,開個價吧,多少錢都可以商量。”
哈士奇“嗷嗚”
年輕女子喊道“你干嘛我的球球是不賣的你放手啊”
這時顏真的班主任馮老師巧好從校門口走過,一見這情景他立馬上前拉住糾纏不休的中年大叔,“你放尊重點啊放尊重點離她遠點”
“別碰我的球球”
“把二哈給我我和它是真心相愛的”
“嗷嗚”
顏真默默地從他們身邊走過,悄無聲息地用樹枝觸碰了一下大叔和哈士奇。
在一番雞飛狗跳后,最后我們終于把陽性電子龍和陰性電子龍驅趕進了學校,而這假日的學校里正好有一位在學校執勤還沒走的學生,那就是顏真的好友崔明智。
他也發揮了他的作用。
此刻崔明智捧著ns游戲機,他一臉癡迷地說道“這就是我一生摯愛ns,親愛的ns,我永遠也不會變心,steadeck什么的還是吃屎去吧”
好吧,在某種意義上還真的毫無違和。
將工具人崔明智和他的今生摯愛ns安置在走廊拐角后,沒一會兒我就聽到了樓梯上的腳步聲和交談聲。
“喲,你這個大忙人還會來學校啊。”
“小真說無論如何都要讓我過來。”
“小真是不是又干什么了”
“我也不知道,大概又在學校里惹事吧。”
“他在電話里說得那么嚴重,還叮囑我不要告訴你,要不然我也不會來這么快。話說你今天總算能從工作中抽出時間了嗎”
“他在電話里跟我說了一樣的話,他說他就要被學校開除了。”
“我感覺小真在搞鬼。”
“一會兒我們一起聽老師怎么說吧。”
“奇怪,現在學校看起來沒人啊。”
“小真說老師就在辦公室等我們。”
顏真的父母,顏岸與安媛出現在走廊盡頭。
躲在拐角處的顏真用樹枝分別戳了一下崔明智和ns。
顏岸與安媛先是有些茫然地停下了腳步,而后他們互相注視。陽性電子龍與陰性電子龍分別進入了他們的身體。我看見這兩個普通人類的眼中閃爍著溫柔的光,那并非剛才那般狂亂無序的渴望,也并非喪失理智的癡迷,而是一種極為自制卻又豐富的情感,就像是拂曉之刻從城市盡頭燃起的即將帶來瑰麗朝霞的第一道光明。它是如此的明亮,生機勃勃而又富有激情。
他們沒有發出任何言語的宣言,只是將半上身靠在一起,兩人的額頭輕輕相碰。
在那一刻,我仿佛看見他們的意識融為一體。電子龍無數的粒子伴隨著他們輕柔的呼吸而震動起舞,就像是無數和弦中的音符,以自己的韻律交織而成一首宏大的協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