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岸扶魏鴻卓坐在椅子上,四處張望確認無人后,他說“今天運動會,校醫都在操場上。”
魏鴻卓哼哼著不說話,反正他是沒辦法再跑去操場了。
“我去找校醫”顏岸剛說了一半,醫務室門口出現了一個女生。她是羅清溪,手中拿著一瓶噴霧,她將噴霧遞給顏岸,“剛好我和校醫拿的,給你們吧。”
“謝謝了。”
羅清溪轉身走了。
魏鴻卓瞧著這位校花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他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問顏岸“班長,你對我們班這位美貌的嬌花有什么想法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顏岸猛地對他的扭傷處噴了噴霧。
“草畜生你能輕點嗎”
“我看你才是嬌花。”顏岸說,“還有,你說我們班的是什么意思羅清溪根本不是我們班的。”
“”魏鴻卓眨了眨眼,他的腦中響起了一些奇怪的噪音,就像是有人在用砂布摩擦金屬板,“羅清溪不是我們班的”
“是啊,她就不是我們班的。”顏岸看著他的表情笑道,“你是不是摔傻了。”
“但為什么我會覺得”魏鴻卓抓了抓頭,“我們和羅清溪好像從初中就在一個班”
“你摔傻了吧。”顏岸盯著他的腫脹部位,“羅校花同學從來就沒和我們同班過,無論是初中還是高中。”
魏鴻卓點點頭,沒錯,他是摔得有些記憶混亂。羅清溪的確從來就沒和他一個班。
大概是因為連日來的備考復習讓他的大腦壓力有些過大才讓他產生了和校花一個班的妄想。
他抬起頭,無聊地四望,看起來還要再等一陣子才能有校醫過來了。
然后,他的血液凝固了。
一個怪物。
一個白色的怪物站在醫務室的小房間里。
不,那根本不是白色的。只是他根本不知道用什么詞匯來形容。就像是流血的灰霧,粘稠的液體滴滴答答地滴落在地上,在觸碰地面的那刻,地面便像灰色的糖漿般化開了,升騰起了因為腐蝕而生成的青煙。
它是灰霧,下一秒又化作了白骨構成的怪物然后扭曲成泛著膿液的蒼白血肉,它變化著扭動著。
它正在盯著他們看。
魏鴻卓能完全確定這點。
它正用著它那雙眼睛,那燃燒著黑火的眼睛注視著他們。它張開了嘴,如果那怪異的黑洞能夠稱之為嘴的話,他看見了獠牙與惡臭的舌頭。
這根本就不是理應存于世間之物。
“”
啊。
呼吸喘不上來。
啊。
應該做些什么。
應該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