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沒真正抵達,但是他心里已經基本確定了。這就是犬戎游戲第一幕的地點,一座戰爭逃難者匯聚的難民營。
張成為自己鼓了鼓勁,告訴自己一定要小心。他沒有原主記憶,不知自己身份,但只要能作為一個不起眼的流民混進去,那就基本上穩了。基本上這種亂世,估計也沒人在意這么一個難民的來歷之類的。
不過,就在他這么給自己打完氣,一不小心卻看到斜刺有一股煙塵滾滾而來。就在他還沒搞清楚怎么回事,煙塵之中已經出現了戰車的身影就是他之前路上看到的那種。只不過路上看到的是戰車的殘骸和戰馬的尸體,而這一次看到的真正的戰馬拉著戰車疾馳而來。
而且,擺明了就是就沖著他而來
因為學過歷史課,張成早就知道戰車是一種落后于時代的武器由于它自身的種種缺陷,使得最終它被騎兵替代掉了。這造成了地球人普遍對于戰車有一種輕視的態度至少當代華國人都是如此。但是那是理論說說的,真的面對戰車的時候,才能明白步行對于戰車處于一種何等惡劣的態勢。
披甲的戰馬拖拽戰車,轔轔車輪滾滾而來,把一種蠻荒而嗜血的氣氛直接壓在人的心頭之上。
如果說之前的豺狼人帶來的那種恐懼是一種不適應,是和平環境突然跌入戰爭環境的那種茫然失措,使得你難以做出正確的反應,那么這一次戰車帶來的恐懼是一種力量上的壓制。
站在地上,你的本能和理性同時清楚的告訴你對方是壓倒性的強大。
一溜的戰車將張成直接包圍起來了。一時難以計算戰車的數量,但是怎么都有二十幾輛吧。因為轉瞬之間,四面八方都是戰車。前后左右都是戰車,拉車的戰馬,還有車輪帶起的煙塵。
不同的戰車有細微的差別,或者說,拉車的戰馬有細微的差別。大部分戰馬披掛著皮革馬甲,但是馬甲的造型差別較大。能注意到有少數馬沒有披甲。但是馬雖然有區別,戰車本身,和戰車上的乘員,看上去卻驚人的一致。
所有的戰車都有三個人和華國歷史上一樣,一個馭手,兩個戰士。但是和華國歷史不一樣的是,車右的那個人披掛著金屬的甲胄,戴頭盔,手執長戈,身邊的扶手上懸掛著弓箭。而車左的那個人則不披甲,不持兵,身邊也沒什么隨手可用的兵器,穿著的是看上去寬松的袍服。不說其他,如果僅僅是那副打扮,與其說是去打仗的,不如說是去郊游的。
距離張成最近的那輛戰車已經完全停下來了。車子橫在他前方,車上的人,就是那個穿著寬松袍服的人,正用一種類似于便秘的表情看著他。而且,如果張成沒看錯的話,這位的頭發是紅色的,和周圍其他人截然不同。
有些人戴著頭盔,看不清楚什么顏色的頭發。但是那些沒戴頭盔的,發色顯然都和張成,或者說張成此刻的這副身體一致,都是黑色直發。
這些戰車上人都是一臉不善,而火發的這一位表情更是嚴肅顯然這不是打算歡迎。
“汝為何人”那個人開口問道。
這個問題對別人來也許是個很簡單的普通問題,但是放在張成身上,這立馬是一個無法回答的問題啊。而且他記得很清楚,抵達第一幕所在地的時候,可壓根沒這么一出啊。
至少在進入難民營的時候,這邊可沒有任何盤查之類的。所以張成沒有任何心理準備。
這下糟糕了然而倉促之間,卻無法回答。
“莫非是申候的探子”對方突然問道,語氣中的敵意非常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