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爪直接將傷員的身體分開,宛如燒熱的刀子切開黃油。人類的衣物、肌肉和骨骼在那利爪面前,簡直就和豆腐沒任何區別。
現在只有兩個人了。
那個最近的再次給自己手槍上好子彈。面對這種聞所未聞,不知道如何對付的怪物,他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事實上,周圍都是陰影,完全不知道這個怪物下一次會在什么地方出現。
“它殺了鮑勃我們怎么辦”他情緒已經接近失控的邊緣,已經開始隨機朝著自己找到的每一個陰影隨意開火。當然了,這么做的效果也是很明顯的,房間里子彈簡直是在亂飛,流彈隨時會傷到自己。“我們該怎么辦”
同伴沒有回答。當他第三次喊的時候,他自己也察覺到不對頭。他回頭看去,卻看到房間里只有自己一個人,而另外一側的房門大開自己的同伴已經逃走了。
“狗屎”他咒罵著,想要給自己手槍再換一次彈夾。可是因為過于緊張的緣故,彈夾居然失手掉落。在他想要低頭去撿起來的時候,他看到自己腳下的陰影里浮現出一個只有一張大嘴的黑漆漆頭部。
噗的一聲,黑色的利爪在空中揮過。
他在臨死前聽到了一聲很奇特的聲響,那是人類骨骼被強行切開的聲音,緊接著強勁沖擊力出現,他連趔趄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這一巴掌打飛出去。
無力的身軀躺在了地上,口鼻和眼睛之中正在不停涌出鮮血,鮮血從高隆處流向低洼的淚腺,最后順著臉頰邊的耳垂滴落在地上。在視覺緩存和并未完全死亡的大腦思維中,他最后一個畫面是白色的天花板,幾盞明燈掛在上方。
房間里很快平靜下來,陰影獵手自一處陰影中浮起,將自身暴露在燈光之下。它那雙并不存在的眼睛開始觀察著自己的殺戮成果。這個時候,那扇關閉的門打開,一頭長著斑斕花紋的大貓邁著優雅的步伐從門外走了進來,不過嘴角依然沾滿了鮮血。
在老虎后面,旅法師走了進來。
張成很驚訝的發現自己面對著滿地狼藉的尸體,居然全無任何反應。一定要說有,那也是覺得血臭味很難聞。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早就沒感覺了。不管是用冷兵器、火器亦或者是召喚生物,他早已經跨過了那一步。看著這些尸體,他就像用青銅長劍一劍刺穿食人魔身體時一樣,并不恐懼。
他身邊的小丫頭抓住他胳膊的力量,卻又加重了幾分。但是,也僅僅是加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