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終于停了下來。
最后的幸存者被恐懼所追逐,跌跌撞撞的在黑暗中逃亡著。四周的其他的聲音已經都安靜下來,只有風吹過曠野的呼嘯聲。不用問也知道,其他的人都死了。
幸存者的腳踩到了一個坑,或者是踢到了一塊石頭,亦或者只是單純的腳扭了一下,總之她失去了平衡,撲倒在地。在幸存者再次想要站直身體的時候,前方已經出現了一個身影。
哪怕再愚蠢的人也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張成看著前方的人,那居然是一個女性。這個女人年齡大概在四十歲到五十歲之間,額頭上布滿了代表著殘忍惡毒的皺紋,嘴唇上涂著口紅,穿著一身o裝,唯有腳上穿的是運動鞋。
“阿美尼亞人的頭領,”小丫頭在他耳邊小聲的說道。“綽號叫毒心夫人,別看是個女人,但是殘忍和狠毒都是有名的。”
不過,就算是毒心夫人,此時也被絕望和恐怖所吞噬,如受委屈的小姑娘一般嗚咽著。
今夜無星無月,人類夜晚的視力真的太有限了。她能看到前方黑夜中有一個身影,但看不真切那人的長相但是她能看到絲綢大禮帽。這個禮帽說明了對方的身份。她還看到他背后似乎還有一個什么,但是看不清楚,也許是隨從,也許只是一根木樁或一塊石頭之類的東西。
“親愛的夫人,”黑夜前方響起那個宛如少女的聲音。“我想你已經不想離開了,所以我的問題可以得到解答了嗎”
毒心夫人顫抖著,卻一時沒有回答。
“先聲明一下,女士,我的耐心有限。”那個巫師進一步威脅道。
毒心夫人報出了一個地名,張成回頭看了看小丫頭,后者點了點頭,說明她知道那個地方。
“如果我沒弄錯,那里是一個冷庫。”
“冷庫,但沒有運作。”毒心夫人放棄了,或者看上去放棄了。面對著這種聞所未聞的超自然能力,她輸了。但是隱約之中她又想起了另外一些故事。在那些故事中,巫師雖然法力無邊,輕易將國王和國王的軍隊操控于鼓掌之間,甚至頃刻之間覆滅一個王國。但是,只要這位了不起的巫師放松了警惕,讓公主通常此類故事中總是有公主的,她們被一般巫師俘虜,淪為女仆將勇者放進巫師的宮殿甚至臥室,那么巫師就會被勇者消滅。
歸根結底,在所有此類故事中,巫師都是人。再強大的魔法也需要人來掌控。
她的手顫抖著,但是依然在靠近自己的后腰。她的身上看上去一無所有,但是一個得到“毒心夫人”這樣綽號的人,是絕不可能真正赤手空拳的。
“你把人都藏在冷庫里這倒是個好主意。”巫師似乎很滿意。但是你見識過巫師剛才的所作所為之后,你絕不可能覺得他是一個心滿意足就會離開的人。和所有此類故事中一樣,巫師并不憚于殃及無辜,更罔論她這個主謀了。
“而且”她開口說話,“那個地方有陷阱”
“陷阱”對方身體沒動,但語言之中透露出一個錯愕。這就是等待的機會了毒心夫人手在后腰一抹,已經多了一把女用的小手槍。別看這種槍威力小,射程近,但是在這個距離依然能輕易至人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