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像一個正常的小孩一樣,做一些例如繪畫或者玩洋娃娃那樣的事情嗎”
“哦,當然不。我試過了,但那些真的太幼稚了,不合適我。”
“你還是個孩子。”
“一個收到巨額賬單的孩子。親愛的媽,這是兩天前還是三天前發過來的賬單,兩萬刀,拉斯維加斯的賭場發過來的。”小丫頭迅速從書包里掏出一張紙,交給媽媽。
做母親的臉上迅速難看起來。
“那個時候那個時候”她吞吞吐吐的說著。
“那個時候您的銀行賬戶上確實有兩萬刀,就算沒有也差不了多少,對不對”小丫頭回答道。“不過現在已經沒了,因為姐姐受傷的時候您居然跑到教堂那邊捐掉了賬戶里所有的錢。”“那是為了你姐姐”她最后只能如此回答道。
“啊,上帝老人家沒有辜負您的捐款,所以讓姐姐完整的回來了。”小丫頭絲毫沒在乎。“不過這些賬單你打算怎么辦呢可別對姐姐說這個,她看到這個估計會立刻大發雷霆。”
可憐的母親還在那里端詳著賬單,但是女兒已經一把抓過賬單,撕成碎片。
“你做了什么”
“已經支付的賬單就只是一張廢紙,最多也只是一個憑據罷了。”小丫頭回答道。“所以,親愛的媽,我對于例如繪畫或者玩洋娃娃那樣的事情不感興趣是有道理的。因為我得處理好我母親留給我的那堆賬單,順帶著還不能讓我那個當警察的姐姐知道此事。”
任何人都能看出,這場母女之間的辯論勝利者屬于誰。所謂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莫過如是。
“好吧,這個其實只是小事情。”母親迅速換了話題,換成另外一件更大也更嚴重的事情。“還有比這個更重要的事情,張成”她加重語氣。“我已經仔細詢問過你姐姐了,他只是被一個丟了護照的游客,而你姐姐只是暫時收留他他們兩個沒有任何關系。”
“看著也知道。”小丫頭回答道。“如果他是她男朋友,他就不會睡在客廳里啦。”
“我們對他的來歷一無所知,他可能是個惡棍,也可能是個說謊的偷渡者,當然更可能的是兩周后他就會回國,從此杳無音信。”
“也許吧。”小丫頭不感興趣的回答。她開始低頭從書包里取出自己的筆記本電腦。這電腦的價格足夠高,但是真的物有所值,性能沒的說,而且又輕便又堅固。
“我不知道他對你說了什么,但是很顯然”
“他向我求婚了。”小丫頭回答。
“向你”做母親的花費了那么幾秒鐘才確認自己沒有幻聽。當然這不怪她,事實上,如果張成在這里,他也一定會覺得自己在幻聽。
“沒錯。”小丫頭回答。
“上帝啊可是你還是一個孩子你知道什么是婚姻嗎”
“知道,所以婚禮可以推延到我成年之后舉行五年后,他是這么說的。”
“那個流氓無賴惡棍戀童癖我會讓他立刻從我家里滾出去不我要立刻報警,把那個流氓抓起來,讓他坐十年大牢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