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來營丘的路上,姜考就已經信心滿滿的說過自己要去歸城。張成估摸著,姜考最初的想法其實就是在營丘這里尋找一個熟悉歸城情況的商旅,花點錢捎帶上他一起去。但是顯然他這幾天在營丘的所見所聞讓他添加了幾分顧慮。別說他這種為了拓展見識而出來旅行的人了,就連那些號稱要錢不要命的商旅站在地球人的立場,張成覺得這純屬奴隸主貴族對于商人的偏見都對歸城退避三舍。
被殺死是一回事,被吃掉又是另一回事了,這也是為什么大部分人都不愿與萊夷有所關聯的原因。被萊夷那種食人生番吃掉的話,那真的是欲哭無淚的結局了。
原來是找個護衛。不過張成真的不覺得姜考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姜兄為何要去歸城都說萊夷野蠻啊。”張成問道。“既然有風險,那不如不去。”
“這個,我出來這一趟,曾經在父親面前夸下了海口。”姜考顯然也很窘。“如今想要收回來卻是不容易了。”
原來如此,所以這也能理解了。話說普通地球人估計很難理解這種破事。但是在這種蠻荒社會,通行的是另外一種道德觀。參照地球歷史就知道,這種蠻荒時代,父親對于兒子是有著絕對的支配權和所有權的。別說父親了,兄長對于弟弟都有支配權。比方說地球歷史上就記載著春秋時期有那么一位哥哥,公開對弟弟叫囂“你死了,我一定能得志”逼弟弟去死。
要是在現代社會,做弟弟的估計直接就能啐哥哥一臉唾沫,但是放在古老的道德觀體系里,這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總而言之,姜考不得不去歸城,所以需要一個護衛。
姜考本身只是一個不超過5級的戰士,他身邊的姜黑是不超過8級的法師,而那個車夫估計連職業都沒有。這種級別,要是歸城是個人畜無傷的和平都市倒還罷了,要是這是個遍布危險的野蠻人巢穴,那簡直就是送死。所以他需要一個護衛沿途保護他,而張成確實非常合適。
不過姜考已經知道張成是尊奉主君的使命來這里公干的。如果沒有很好的條件,想說服張成陪同他出去一趟可不容易。他并不知道張成這些日子在營丘這里沒找到大巫的線索,本來就有去歸城的打算。
不過自己獨自去的話行動很自由。帶上姜考的話那絕對是一個累贅。特別是張成作為旅法師,有些力量是不能曝光的。要是被姜考看到會有后患。
不過所謂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姜考拿出這種禮物來,張成還真的不好拒絕。所以思量再三,張成還是答應下來。
既然已經打算要去歸城了,那也就只能說盡快動身了。不過這個年代可沒有說走就走的旅行。雖然車馬都是現成的,但旅行中的各種消耗品,補給什么的都必須自帶。兩個人稍微商量了一下,各自分工。姜考去購買一些食物和水,張成去購買一些宿營防雨之物此時已經冬末春初,近海潮濕,情況又和內陸有所不同將東西采買完畢,晚上碰頭,細細商量一下要怎么走。
畢竟這次不是在人類領土內部的旅行,而是要去異族控制區。更別說還是一個以野蠻兇殘聞名的異族。各種東西都要準備。
說是購買,但是張成實際上根本不需要購買。因為他之前已經購買了很多別看這個世界的魔法之中,高階施法者幾乎都具備“虛空藏物”的本事。但是這種能力和旅法師的卡牌比起來就大大不如了。以張成現在所知主要是黃公那里知道的,在這個方面,最高階的施法者也不過是制造一個面積其實很有限的半位面罷了。怎么能比得上旅法師的卡牌。所以張成只是隨意在街道上逛了逛,又逛到之前的那個魔法物品專賣店。
嗯,話說這種專賣店真心不多。事實上整個營丘也就這么一家店。可見魔法這種東西終究是無法普及的。
因為已經來過多次,所以店主一看見張成上門,立刻上來歡迎。所謂生人見多了也就成熟人了,所以張成已經知道這位店主是姜姓,單名一個文字。不過以這個世界的標準,他通常不被叫做姜文,而叫做祁文。因為他的祖先有人被冊封在一個叫做“祁”的地方。說不清楚那位祖先到底是諸侯還是大夫或者只是一個士人,但至少祁文自己只是一個游士。
現在張成已經有點明白了正常的領主其實很在意土地的事情,等閑不會冊封。只有那些即將擴張領土,或者急迫需要部下協助的情況下才會把土地冊封給外姓人。正常情況下領主的土地都是留給自己兒子的。
“哈,貴客又上門了,里面請里面請”祁文很高興的邀請張成入內。這段時間,張成可是光顧了他不少生意。“您的盾牌已經處理好了。”
“上次那個解離魔杖還有嗎”兩人入座之后,張成第一時間提出要求。那東西好用,一次性就摧毀一輛坦克。可惜只有六發當然現在只有四發了。“還有催眠杖。”
“這個制造并不容易。”祁文倒是有點猶豫。“現在并沒有新的。不過催眠法杖倒是有,我給老弟你留眼了,過兩天就能送過來。老弟你收集這么多魔杖,是不是想要去打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