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夷舉起手中的叉子,嚎叫著沖上來。一叉子刺向張成。
完全沒意義的一擊,因為在魔法的支援下,張成清楚的感覺到整個世界都在自己掌控和預料之中。在對方刺出這一叉之前,張成已經預判到對方的叉子將如何發力,鋒利的叉尖將落在哪個位置,以及對方為了刺出這一下,自己自身將出現哪些破綻。
當你提前幾秒鐘就預判了一切未來的細節,那么躲避這次攻擊也就成了非常簡單的小事。
萊夷一叉落空,順勢用身體發起一次撞擊。想要用體重的優勢為自己贏來一次機會。然而同樣沒有用。張成腳步輕旋,輕而易舉的避開了他的撞擊。不止如此,張成還借著雙方近距離錯身而過的機會,用拳頭狠狠的砸在魚人的肚腹之間。
在營丘城中就聽人說萊夷身體很健壯結實。他們皮膚雖然無鱗,但像魚皮一樣光滑堅韌,加上體表天然分泌的粘液,天生就有很強的卸力效果。這意味著他們看似不披甲,但效果卻和披甲差不多。只要攻擊角度稍有一點偏差,武器就會在他們肌膚上滑開,最多造成微不足道的小傷罷了。
事實證明傳說是對的。這一拳簡直毫不受力就滑開了。拳頭上一片黏糊糊的冰涼感。
魚人果然厲害。這些家伙簡直就是天生的肉搏職業,強悍的身體素質,外加這種身體結構只能說雖然比羅剎妖差一線,但也差不太多了。當然在防御魔法方面魚人的優勢就沒這么大。話說羅剎妖那種物魔雙免的防護力場簡直是作弊,不在常理討論范圍之內。
決斗的兩人錯身讓開,不約而同的拉開距離。單挑的時候,雙方都有足夠的時間和經歷細細打量揣測對手,可以反復試探,慢慢尋找敵人的弱點,等待有利戰機。相反群毆要簡單的多,更多的時候,只需要你無腦向上莽就對了。
張成的目光看向面前的萊夷,后者瞪大了一雙眼睛,手中晃動著叉子,向慢慢挪動腳步。
“你叫什么名字。”張成問道。正如這個世界的禮儀,他問完之后立刻補上自己的。“我叫張成。上士張成,昆吾大夫的封臣。”
“我叫直。”萊夷頭目回答道。“灰藻國的方伯之子。”
名頭聽起來很嚇人,算是一個王子。但是張成知道萊夷的社會大體上還處于原始部落狀態。每個部落,按照人類的標準,其實都可以被算作為一個“方國”。部落頭目都可以被稱為“方伯”。而且魚人是卵生的明白這一點你就知道,一個普通魚人有幾十幾百個孩子都很常見,更別說一位方伯了。總而言之,魚人的方伯之子和人類的“公子”稱呼差不多,幾乎沒有含金量,隨處可見。按照這個世界的規矩,他的正式名字就叫萊直。
“很好萊直”張成主動踏步上前,居然將長劍收回劍鞘里。魚人一叉刺來,但在刻不容發的間隙被張成側身避開。現在兩個人貼近了。魚人身體堅韌,那健碩的肌肉簡直就是一副肌肉構成的天然甲胄但是任何東西都是有弱點的。“吃我一招”
張成這次一拳砸在萊直的鰓上。魚人是水生種,和魚一樣有鰓。雖然說萊夷身體皮粗肉厚,防御力很強,但他就不相信鰓這種富含大量血管神經的器官也能有防御力。
人類鼻子上挨上一拳都能因為酸痛而暫時失能呢。這還只是鼻子,不是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