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高處短暫駐足,欣賞這大自然的蒼茫起伏。雖然說有點太荒涼了一點視野所及看不到一點綠色,也看不到任何會動的東西,但是這反而有另外一種美。
“那是”南香發出了一聲叫。她的手指指向前方一處凹地,不過張成看不出那里有任何值得注意的東西。
“那里有什么嗎”
“那是那群毒販的營地”南香認出來了。她也沒辦法不認出來,之前她就是從這里逃走的。“就是那邊”
兩個人邁著小步,一點點的靠近了那個營地。
營地里早已經是人去樓空。只有一些痕跡證明有人近期在這里宿營過。邊上一些蹄印和糞便證明這些人隨身攜帶著一定數量的騾馬或者是牦牛。一個規模頗大的火池說明這個隊伍人數不少,大概不少于五六個人。現場還有一些其他的遺棄物,但都是垃圾。
他們在一團積雪中找到了一條破的亂七八糟的迷彩雪地衣。南香將它拿起來,卻發現已經被刀子惡毒的劃得亂七八糟,以至于變得一條條的,已經根本不能再穿了。
“這是”張成覺得有點奇怪。
“我用這件外套做了個偽裝,”南香回答。她成功逃離,但是這衣服就成了撒氣的對象了。她沿著營地走了一圈,然后指向一個方向。“他們朝那邊去了。”
“那邊”張成略有疑惑。但馬上意識到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像自己一樣走直線的。真正在這種無人區行走的隊伍,那是必然要選擇一些寧可七歪八扭也要道路比較平坦安全的路線。他沒有任何負重上的麻煩,也不怕任何不利地形。但別人不一樣。
“他們是什么人”張成順口問道。
“這幾年來,這個國家的罌粟種植面積暴漲。”南香說道。“眾多軍閥或者土匪之類,以及合眾國等外來勢力,做夢都想著把這些害人東西輸入我國。我們得到準確情報,有人組織了一支隊伍,試圖利用秋冬這個時節將這些東西走私販賣到我國境內。”
“這很危險。”張成不禁想起一個記載。說這段無人區其實自古以來就是絲綢之路的一段,可惜它一年之內只有三個月可供安全通行。秋冬之際想要穿越這里可是要冒著大風險的。當然這是對普通人而言,如旅法師這種那就是無所謂了。一切自然的風險都擋不住旅法師。
“是的,這個季節有危險。但是據說他們找到了一條相對安全的路線。有消息說,如果這次成功,他們就會加大投資和準備工作。到時候他們會趁著夏季時候設置一些中途物資補給點,將沿途風險降低到可以接受的范圍。如果真的成功,那每次都可以輸入數噸的高純品。”說起這個事情,南香也是既憤怒又無奈。如今要錢不要命的人太多了,更別說國內還有一些可惡的團伙,居然想中途接應。“上頭派了我們這些人,試圖搞清楚這些家伙的行動路線。”
只要搞清楚路線,那無論是攔截還是追捕就都很容易了。不過很遺憾,她卻被這些家伙碰了個正著。這些家伙不簡單,絕對是受過專門訓練而且有專業工具的。特別是那幾個帶路的家伙,更是厲害。她居然在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被襲擊了。
然后,她就在無法反抗的情況下被繳械俘虜。雖然最后逃出來,但那與其說是逃跑不如說是自殺。這就是為什么對方也懶得追趕的緣故。單身無裝備在這個地區就等于自殺。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有了這個修行者雖然南香不確定這個修行者能不能對付那些匪徒。但把握還是很大的。
張成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南香這才想起對方不承認自己是共和國的公民。既然如此,什么“為國效力”,什么“公民的義務”之類也就真的無從說起。雙方至少在表面上是萍水相逢的關系。他可以救她一命,但沒有幫她對付毒販的理由。
寒風在耳邊吹過,幾片雪花落在她發絲上,被融化為水滴。
“你用劍”她問了一句。這種古劍別說現代,冷兵器時代就被淘汰了。
“是啊。”